蔣旬說了這麼一句話,順理成章的就將這件事情過了明路。
用過午膳之後,蔣旬看一眼蘇酒卿,蘇酒卿頓時就明白他的意思。
旋即蔣旬與蘇老夫人說明情況,就將蘇酒卿帶了出來。
待到二人單獨相處時候,蔣旬就對蘇酒卿說了一句:“今日甚美。”
蘇酒卿的長相,天然帶著幾分媚態。
這樣一盛裝打扮,簡直是叫人看得挪不開眼。只覺得的確是神仙妃子,天然風流。
“多謝世子誇讚。”蘇酒卿饒是臉皮厚,此時也有點兒不大好意思。
蔣旬見狀,就又是一聲輕笑。
蘇酒卿就瞬間不想再理他。
想了一想,卻還是提一句:“咱們去哪看焰火?”
“城外。”蔣旬輕聲說一句,“城裡不許放,且也不夠開闊。”
城裡全是房屋,萬一火星落下來引燃了屋子,那就是罪孽了。
所以最合適的自然是城外開闊處。
蘇酒卿點點頭,也不再多問其他的。
橫豎蔣旬安排,她是是很放心的。
蘇酒卿剛拿起茶杯喝一口茶,就聽見蔣旬說了一句:“過了十五,我打算動身去邊關一趟。”
與是蘇酒卿剛入口的那一口茶水,險些沒噴出來。
她錯愕抬頭,想也不想就是一句:“你瘋了?”
蔣旬看著蘇酒卿的反應,一聲輕笑:“自然是沒有的。”
蘇酒卿沉下臉來:“你別拿這個事兒開玩笑。”
蔣旬微微眯了眯眼睛,收斂笑意,變得更鄭重其事一些:“自然不是玩笑。”
蘇酒卿看住蔣旬,見他真的的確是沒有半點玩笑的樣子,這才皺起眉頭來,看著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最後,她只問一句:“你可知這事兒多兇險?”
不僅是來自於尋常意義的兇險。
最主要的是,上輩子蔣旬死在了戰場上。
細節她不得而知,但是結局她是知道的。
她害怕。
對於這種上輩子經歷過的重大事情和情景,她有一種近乎本能的抗拒和逃避心思。
蔣旬是理解蘇酒卿這種心情的。
但是,他還是堅持:“我必須得去一趟。”
“讓你信得過的人去,不行麼?”蘇酒卿皺眉詢問,還是隻覺得滿心不贊同。
蔣旬搖頭:“必須得我去。”
唯有他,分量才足夠。
蘇酒卿唯有沉默。
“我也想趁機試試,看看老天爺的意思。”蔣旬接著說下去,聲音和語氣都平靜得不像是在說這樣的大事兒。
蔣旬這樣的想法,讓蘇酒卿多少有點兒震驚。
這樣的想法……她覺得有點兒太冒險,而且太驚悚了。
哪有人自己去試刀口能不能切斷脖子的?
蔣旬這樣的作法,和那種事情,有什麼區別?
“這是一勞永逸的好辦法。”蔣旬語氣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