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侍衛此時也走不開,蘇酒卿也就在原地等著了。
好在並無人再奔湧出來,也不擔心衝撞了她。
而蔣旬在屋頂上一頓急速奔走,自然也將下面情景看得分明。
此時人潮定住,頓時就只剩下出事兒的地方還依舊混亂了。
事情其實說複雜也根本就是簡單。
有個顧客不給錢,攤主說了兩句,那顧客就耍橫,直接將湯鍋掀了。
頓時波及就大了。
眾人推搡躲避不及之下,有個孩子被撞到了,踩了好幾下。
孩子家人情急之下,又開始推搡人群——
如此之下,局面就徹底更加混亂了。
而如此的混亂之下……事態就漸漸嚴重起來。
此時出事兒的地方,一片哀鴻。
有燙傷的,有被推倒摔了的,也有崴了腳的,還有被人打的。
蔣旬呵斥一聲:“官府在此,誰也不許輕舉妄動!”
有女子哭道:“我的兒子——大人救救我的兒子——”
她懷裡的幼童,已是有些慘不忍睹。
臉上血跡,口鼻裡更是不斷往外滲著。
蔣旬饒是見慣了兵丁受傷情形,練就了鐵石心腸,也是不由得轉開目光一瞬。
“可有會醫術的?”蔣旬朗聲喝道。
卻無人應。
而此時,蘇酒卿卻已想到了這一層,命人去最近的醫館叫人來了。
巡邏的兵丁此時也是飛快將這事兒上報,不多時就有衙門的人過來了。
蘇酒卿不放心蔣旬,跟著衙門的人後頭進去了。
雖說知道蔣旬必定不會有什麼,可不看一眼,怎麼放心?
蘇酒卿過去的時候,醫館的人已是忙了許久了。
只是到底回天乏術,有兩個人被踩踏得太厲害,傷及了肺腑,很快就沒了氣息。
看著地上被蓋上臉的那個孩子,和另一個躺在地方的少年,蘇酒卿頓時也一陣默然。
蔣旬此時看見她,已快步走過來:“你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