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怎麼也都只能往死裡得捂著。
也怪不得當時宜嘉公主是那樣的反應。
蘇酒卿心中有些後怕。
如果說自己知道這件事情——那是不是很快,就會牽扯到一個滅口的問題。
而且她和宜嘉公主之間岌岌可危的關係,更是徹底的不會再維持下去。
她知道這樣的事情之後,宜嘉公主自然是無法面對她,而她在面對宜嘉公主的時候也同樣是不會再坦然自若。
就是蔣旬在知道這麼多後宮秘辛之後,將來如果有一天,宋滇親自執掌政務以後,會不會也動了滅口的心思?
蘇酒卿忽然就有些後怕起來。
這樣的事情,卻是根本就避無可避。
蘇酒卿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陷入了一個如此被動局面裡。
一切都彷彿是因為蔣旬,又彷彿是因為冥冥之中有一種力量在推動這樣的事情。
蘇酒卿坐在自己的屋裡。一時之間,心中竟是有些茫然。
春月給蘇酒卿奉茶,這蘇酒卿這樣,就說了一句:“姑娘最近怎麼總這樣多的煩心事?”
小小的年紀,隨時都如此皺著眉頭,實在是叫人看著都覺得心裡不是個滋味。
蘇酒卿懵然抬頭,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如此訓斥了。
然而春月的話還沒有說完:“任憑天大的事情,姑娘也該放寬心一些。”
一天之內被兩個人如此說了一通。
蘇酒卿一時之間不知該反省還是該嘆氣。
世事多無奈。
即便是從新來過一次,依舊是有許多事情是她不能夠掌控的。
蘇酒卿看住春月,想了一陣子之後,就如此說了一句:“我只是對未來有些茫然罷了。”
春月就說了一句老話:“不是俗話說的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麼?”
反正天塌下來也有高個子的撐著。哪裡就輪到蘇酒卿這樣操心。
蘇酒卿正是被這句話給逗笑了:“只是我畢竟有太多在意的東西吧。”
在以蘇博雅,在意許多關心她的人。
從前,她什麼人也不在意的時候,有諸多煩惱,而現在同樣的她也是有諸多煩惱。
只是從前的煩惱,是真的煩惱,而現在的煩惱,卻是甜蜜的。
蘇酒卿想明白這一點之後,就粲然一笑:“我也是自尋煩惱。這樣的事情,其實沒到了最壞的情況,我現在又杞人憂天什麼勁兒呢?”
春月聽蘇酒卿這樣一說,當下也是點了點頭,燦爛笑道:“是了,姑娘這樣想就對了,真到了最壞的情況的時候,咱們再來憂心也不遲。”
再說了,蘇酒卿總歸是要嫁人的,如果連蔣世子都沒有辦法,蘇酒卿一個姑娘家又能怎麼樣?
蘇酒卿看著春月,就笑著問她一句:“那你說你覺得你家姑娘該做些什麼?”
孫悅很認真的想了一想這個問題。
最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就理直氣壯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姑娘是天底下最好的,也理應享受天下最好的東西,所以姑娘才會嫁給蔣世子。”
現在看來,蔣世子已經算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配蘇酒卿是正正好的。
春月如此驕狂,逗得蘇酒卿忍不住一陣陣的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