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振需要銀子,其實是給他娘子治病賣藥,所以蘇酒卿不僅給了銀子,還給了一些好藥材。
但是同樣,該計較的東西她也是半點沒含糊——于振她也是給分紅的,但是于振若是想離開酒樓,那就必須將做菜的方子交出來。
這就保證了,于振的手藝,只會在她的酒樓裡。
更保證了,她的酒樓一定會永遠無人可比。
蘇酒卿這點要求,于振半點沒含糊就答應了。一來是形勢所逼,二來也是因為蘇酒卿的確是給出了足夠的誠意。
送陳水儀和張慧錦回去的時候,陳水儀大大咧咧的並沒有說話,倒是張慧錦拉住蘇酒卿低聲說了一段話:“若你心裡難受,也別一個人憋著。”
蘇酒卿看著張慧錦,忽然喉嚨裡就有些哽咽。
“若是有人欺負你,我們縱然幹不了大事兒,但是總也有能做的。”張慧錦的聲音聽起來是清冷的,可話裡的東西卻是暖得叫人想哭。
蘇酒卿幾乎就要哭出來,忙抬手壓了壓眼睛,嗔怪了一句:“好好的,又說這樣的話,叫人心裡怪難受。誰敢欺負我?你只管放心就是。”
張慧錦這才作罷。
送走了二人,蘇酒卿又在門口呆了許久,這才回去了。
回去之後,蘇酒卿就認真的考慮了一下,那些話到底是不謝雲瀾的傑作。
知道這件事情的,當時就一個謝雲瀾。
宋酈肯定不會如此無聊——而且他也不至於那麼壞。
但是謝雲瀾就還真不一定了。
蘇酒卿還惦記著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宜嘉公主的事兒。
宜嘉公主要她幫忙轉達的話,還沒告訴馮庸呢。
其實那天倒是該拉著宋酈一起去馮庸那兒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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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倒是好,只能等著蔣旬——
蘇酒卿還想著蔣旬什麼時候才會有功夫,結果第二天蔣旬就派人過來了——說是下午時候,讓蘇酒卿尋個理由出來。
說起來,明明已經出了宋酈的事兒了,她應該和蔣旬也保持距離的。
可是蔣旬辦事兒太過妥帖,所以反倒是讓她生不出半點抗拒來。下意識的還有些心安——總覺得這些事情,蔣旬必定是會做得很好的。
蘇酒卿帶著春月出去的,春月忐忑的勸道:“姑娘還是應該悠著點兒——不然將來……”
之前蔣容的事兒,已經讓春月擔心得不行了。
現在又冒出這些人……
蘇酒卿無奈嘆了一口氣:“你當我願意?這也是為了宜嘉公主。”
宜嘉公主的事兒,她能不好好辦麼?
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只能硬著頭皮去。
蘇酒卿這頭是這樣的心思,一出去,就見蔣旬的馬車在巷子裡。
蔣旬的馬車是真的猛然一看很低調,再仔細看……就覺出不同來。
木頭是最好的沉香木,其餘不管是簾子還是燈籠什麼的,都是細細一看嚇一跳——就說掛在那兒的小琉璃燈,精緻程度就叫人咂舌。
這樣的物件,放在別人那兒,必是好好收起來,唯恐磕碰了。
可在蔣旬這裡,也不過就真的是個使用的物件而已。
蘇酒卿還是第一次見蔣旬的馬車,所以還是忍不住暗暗心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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