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蘭這樣的話,真的也是冠冕堂皇,煞有介事。
蘇酒卿不說話了。
而蘇博雅卻是再忍不住,輕聲反問阮玉蘭一句:“阿姐就算一直對太太排斥,也是有原因的罷?而且嫁妝一事兒,阿姐也未曾要太太如何。可太太這次做了什麼?”
蘇博雅如此說,阮玉蘭自是更加意外。
阮玉蘭看著蘇博雅,滿臉的不可置信:“博雅——你——”
蘇博雅嘆一口氣,再度說一句:“太太千不該萬不該,動那樣的心思。”
說完這話,蘇博雅就再度別開頭,完全不想再多說的意思。
蘇酒卿心中忽然就是一熱。
然後想起了上一輩子蘇博雅最後來看她的樣子。
這一輩子,蘇博雅和從前,再不一樣了。
這一次,蘇博雅應當不會再過得那樣不得志,整個人生都是失去光彩了。
而蘇博雅這樣一句話,其實也是等於一巴掌將阮玉蘭和蘇景峰兩個人的臉都打得火辣辣的疼。
畢竟,在蘇景峰看來,阮玉蘭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也是有責任的。
是他愧對了兩個孩子。
蘇景峰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的問阮玉蘭:“阮氏,你到底有沒有買通歹人,算計大姐兒?”
蘇景峰此時怒極了,反而是神色看上去平靜了許多。
蘇酒卿也看住阮玉蘭,等著阮玉蘭的回答。
阮玉蘭卻反而瑟縮著不敢輕易開口。
此時若說錯了一個字,她想要再挽回,怕也是真的難了!
蘇景峰等了片刻不見阮玉蘭開口,便是怒聲催促:“說!”
蘇酒卿料定阮玉蘭不敢輕易開口。
阮玉蘭果然也是如此,即便是到了這個地步,依舊是遲疑不動——
“你若不說,我立刻寫休書!”蘇景峰這麼一說,頓時也是讓阮玉蘭一句話都不敢再遲疑了。
但是即便是到了這個,阮玉蘭依舊還是不敢說實話。
所以阮玉蘭一開口,就是這麼一句:“我真的是冤枉的,做這件事情的,是我妹妹!”
蘇酒卿嘆了一口氣。
“這麼一來,看來是要請徐夫人過來一同說一說這個事兒了。”
她是半點也不會讓阮玉蘭有機會將自己洗白的。
阮玉蘭做了這樣的事情,還想想若無其事——那怎麼可能?
徐阮氏就算是和阮玉蘭再怎麼一條船上,她還真不信,阮玉蘭做了這樣的事情,徐阮氏還敢往身上攬!
就算徐阮氏也參與其中,這個時候,她還真要看看徐阮氏是不是真有那個膽量承認!
阮玉蘭一聽蘇酒卿這話,頓時心底又是一慌。
她現在還真不敢確認,徐阮氏會幫自己這一把。
蘇景峰倒也乾脆:“既如此,就乾脆請過來吧。”
蘇景峰的語氣裡,滿滿的都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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