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旬想要怎麼樣,自然就是怎麼樣。
蘇酒卿側頭看過去,蔣旬倒是依舊平淡,然後出聲一句:“那人都交代了。”
蘇酒卿一聽這話,不由得側頭又看蔣旬。
畢竟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蔣旬既然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了,還非要如此過來跑一趟?
難道就是為了兩處對證?
那也犯不著蔣旬自己過來吧?
還是說,這件事情,因為牽扯到了太子,所以……就要將這個事兒謹慎對待。
所以,蔣旬必須親力親為?
蘇酒卿側頭看蔣旬,蔣旬依舊是沒反應。
反倒是車伕一下子就變了神色。
蘇酒卿看見這一幕之後,登時就嘆了一口氣。
這樣的事情……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車伕猶豫半晌,最終還是選擇了開口:“這件事情的確是不怪我啊。姑娘,要害您的人,不是我啊!”
蘇酒卿一聽這話,登時就氣得止不住笑起來。
這樣的邏輯——
蘇酒卿甚至覺得看那車伕都髒汙了自己的眼睛,所以她只是冷冷的盯著地面,冷笑一聲:“是麼?原來你是無心為之?”
蘇酒卿這樣的話,頓時就讓那車伕被戳得一個字也辯解不了。
這話太犀利。
蘇酒卿此時尖銳得像是一根尖刺,只恨不得將傷害自己的人戳個對穿,才能解恨。
蘇酒卿是真惱——這些人,怎麼能在傷害了她算計她之後,說出這樣的話,顯得還真有那麼幾分無辜似的。
這些人,可不是叫人厭惡麼?
可不是看一眼都覺得是噁心麼?
蘇酒卿如此尖銳的樣子,引得蔣旬側頭看她。
蘇酒卿也不是全然沒感覺,不過也並不想在這個時候和蔣旬對視。
所以她只是掐著自己的掌心,不抬頭,也不再言語,抿著嘴唇完全就是一副不悅的樣子。
蘇酒卿如此姿態,蔣旬看著看著,忽然忍不住笑了一下。
不過笑容稍縱即逝,半點也沒多留。
笑過之後,蔣旬看住車伕:“交代罷。”
蔣旬語氣充滿威嚴和壓迫,明明只是一句話,卻讓車伕明顯的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