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蘭知道了禮佛的事兒之後,幾乎一瞬間就慌了。
她不知蘇老夫人只是想要給她一個警告,還只當是真的觸怒了蘇老夫人,還真當是自己這個蘇家太太的地位徹底坐不穩了。
阮玉蘭這一瞬間想了許多。
最後,阮玉蘭就這麼下定了一個決心。
“就在這幾日找個機會——”阮玉蘭咬牙說著,一句話沒說完,卻已經是心虛的出了冷汗。
徐阮氏看一眼阮玉蘭,有些遲疑:“這事兒……可要想清楚了。”
阮玉蘭咬牙切齒:“她越發能耐了,若是不早點解決了,日後指不定鬧出什麼么蛾子呢。”
阮玉蘭是真的對蘇酒卿恨之入骨了。
徐阮氏垂眸,有點兒遲疑不確定是不是真要這麼做。
“現在博雅也都被她哄了過去了。”阮玉蘭只用這麼一句話,頓時就讓徐阮氏徹底的下定了決心。
來京都也有些日子了,徐阮氏已算是徹底看明白了,徐真珠的婚事,還真的不好辦。
回去倒是好說,大把的人來求娶,可是在京都裡,就分明是無人問津了。
徐阮氏是不甘心的。
所以遲疑一下之後,徐阮氏到底是默許了這件事情。
二人也算是一拍即合。
晚上回去最後,徐阮氏將這件事情大概和徐真珠提了提,不過具體打算怎麼做,她是沒說,畢竟也是太過腌臢,哪裡適合一個沒出閣的姑娘聽?
徐真珠也不傻,聽了那些,自然也是產生了許多不好的聯想。
最後,徐真珠就皺眉對著徐阮氏說:“母親這又是做什麼呢?損失些銀子也就罷了,若做這樣的事情,一旦被發現,那就不是銀子的事兒了。”
“怎麼會被發現——”徐阮氏只覺得不可能。
“凡事總有個萬一——”徐真珠緊緊皺著眉頭:“姨媽到底有多不靠譜,想來母親也是看出來了。她是必然靠不上的。”
“更甚至,若是需要金蟬脫殼的時候,她是會毫不猶豫將咱們推出去的。”徐真珠輕聲將這個事兒點明,頗有些怨言道:“而且,蘇家又不是真的多好的人家,咱們又何必如此巴上去?”
徐阮氏聽著徐真珠這個話,倒是真的驚了一驚。
最後,徐阮氏輕嘆了聲:“蘇家是不算特別好的。可是咱們總不能好高騖遠吧。而且那孩子的心性也是不錯的,若是真能成了——”
至少不必擔心徐真珠吃苦受罪,或是被欺負。
徐真珠微微低下頭去,語氣竟是有幾分怨懟:“若成了又如何呢?他那樣的性子,只怕蘇家比現在還不如。”
徐真珠這樣的話裡,透出了一點點的情緒和想法來。
徐阮氏聽著這些話,終於是明白了幾分是徐真珠的心思。
徐真珠這是根本就看不上蘇博雅的。
徐阮氏徹底的糊塗了,對於之前信誓旦旦的事兒……也是有了一個不確定。
徐真珠神色複雜再勸了一句:“這件事情,母親還是想清楚吧。別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事情鬧得家裡不太平。”
徐真珠心裡很明白,與其說是徐阮氏為了她好,倒不如說是徐阮氏這是為了給徐有鈺找個靠山。
蘇家雖然不是什麼極好的,卻也真的是徐家能攀上的最好的。
若真圖人品能力,那些商戶人家,難道就沒有青年才俊了?
卻偏偏看中了官宦之家的蘇家。
這其中的貓膩和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