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秋屏卻是在門口,忽然發力掙脫開去,一路就這麼直接的跑了。
春月一驚,下意識喊道:“快追,別讓她跑脫了!”
秋屏去的方向,分明就是阮玉蘭院子的方向。
不用想都知道春月是想做什麼。
蘇酒卿當然也知道了這件事情。不過她是半點也不著急的。好半晌才慢吞吞說一句:“急什麼,太太就算知道了,又如何?秋屏賣身契,是在我手裡呢。”
捏著這一張賣身契,打死發賣,都只蘇酒卿一個人能夠決定。
所以,蘇酒卿又有什麼好害怕的?
不過,蘇酒卿還是要去一趟阮玉蘭那兒的。
她得看看,阮玉蘭是會怎麼做。
這對阮玉蘭來說,怕是個好機會吧?就看阮玉蘭敢不敢去抓住這個機會了。
不同於蘇酒卿的鎮定自若,蘇博雅則是已經皺眉:“阿姐,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兒,讓秋屏抓住了——”
蘇酒卿只問蘇博雅一句:“你相信阿姐嗎?”
蘇博雅鄭重點頭。
“那麼又以什麼可怕的呢?你記住了,今日我院子裡的人會犯錯。你院子裡的人同樣也會犯錯。咱們是這個家的主人,下人不管怎麼說,你都無需動搖。只做你想做的事兒就好了。他們或許服侍多年,可卻並不是無償的。我蘇家給了他們吃穿,給了他們月錢。讓他們得以生存,並不欠他們什麼。”
蘇酒卿一口氣將這些話說完,然後再補一句:“就跟買賣東西是一樣的。”
蘇酒卿這一番話,其實是在提醒蘇博雅要處置自己院子裡那些人。
又或者說,是為了將來她出手,埋下伏筆。
蘇博雅這一次卻比從前更快明白蘇酒卿的意思,當下點頭:“阿姐的意思,我已經是明白了。我不會辜負阿姐的苦心。”
蘇博雅如此態度,蘇酒卿反而一愣:“真明白了?”
蘇博雅點頭:“真明白了。”
蘇酒卿卻恍然有點兒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蘇酒卿滿臉不可置信。不過還是沒忘了正事兒:“博雅你要和我一同去太太那兒嗎?”
蘇博雅點頭:“我陪著阿姐一起去。”
蘇博雅這樣的態度,更讓蘇酒卿覺得疑惑。
二人一同走出去,蘇酒卿身上還有點發軟,蘇博雅就乾脆伸手稍微護著一點,就怕蘇酒卿一下子撐不住。
蘇酒卿抿唇一笑,心中頗為享受如此光景。
而蘇博雅則是輕聲說一句:“這幾日,沈表哥和我說了許多。幫我很分析了許多事情。許多東西,我都這才知曉,原來並不是那樣的。”
蘇酒卿頓時愣住:“春榮他給你分析了?分析了什麼?”
“事無鉅細,都分析過了。”蘇博雅抿唇,神色有些低落:“許多東西,都說得很是深入。”
蘇酒卿頓時也才明白了,為什麼蘇博雅忽然有了這樣大的轉變。這樣的轉變,叫她心裡既是感激,又是有些沉甸甸的,總覺得欠下了沈春榮一個天大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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