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聽聞此言,頓時忍不住一笑:蘇博雅這樣的變化,真是讓她覺得欣慰了。
而秋屏,則是完全的絕望了。
她只能求饒的看蘇酒卿:“姑娘,就看在婢子服侍您多年的份上——”
“就是因為看在你服侍多年的份上,所以才讓你選。後者就是直接打出去發賣了。”蘇酒卿最不想聽見的就是這句話,所以當下語氣都是冷了三分。
再然後,她四下環視一眼:“我這院子裡,除了月錢以外,我還單獨給了你們銀子,不敢說府裡第一,至少也沒比太太院子裡差,你們若還不知足,便是趁早歇了心思,另謀高就得好。”
這就是殺雞儆猴了。
決心處置秋屏時候,蘇酒卿就將這些都想過。自然要利用得淋漓盡致才好。
蘇酒卿如此說,春月就最先表決心:“姑娘縱然不另外給銀子,我也是要一輩子留在姑娘身邊服侍的。從進了府裡就跟著姑娘,能服侍姑娘,是我的福氣。”
春月如此,其他人就算心裡沒有那樣忠心的念頭,卻也是跟著一起表態。
一時之間,屋中氣氛倒是熱鬧得很。
“只要你們忠心耿耿服侍我,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你們。”蘇酒卿緩和語氣,笑看春月:“我自然也看得出來,你們是不是盡心盡力。”
說完這話,蘇酒卿又看住秋屏:“可想好了?”
秋屏自然是沒想好的。
聽見這話,秋屏頓時心如死灰:“姑娘一定要逼死我麼?”
“你這是以死相逼麼?”蘇酒卿也是一聲冷笑。
用這樣的話來逼迫她,她還真不怕。
“既是不想選,那就直接送去莊子上吧。”蘇酒卿冷冷淡淡的說一句,就讓春月將人帶下去。
蘇酒卿不再看秋屏,秋屏卻是陡然寒心,然後就色厲內荏的問了一句:“姑娘果真要過河拆橋嗎?”
這一句話裡的威脅,已是不言而喻。
蘇酒卿怒極反笑,卻忽然看一眼蘇博雅,壓下情緒,問蘇博雅一句:“博雅,你說遇到這樣的情況,如何是好?”
蘇博雅一愣,只稍一猶豫,最後竟果然開口:“既然如此不知好歹,就乾脆將人發賣了吧。”
蘇博雅那樣心軟的人,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也是叫人十分意外。
蘇酒卿卻搖了搖頭:“這樣卻不妥。”
而後用教導一般語氣與蘇博雅道:“這樣的刁奴,留在身邊不妥,發賣出去更不妥。她既管不住自己的舌頭,還這樣情況,可見不是個能守得住話的。倘若旁人買去,問她什麼,她必是添油加醋的詆譭我。如此一來,我名聲便沒了。”
這也就是蘇酒卿為什麼不將人直接發賣的緣故。
要賣,也得將舌頭剪了才能賣。
“既然如此,就發配到莊子上,隨便配給一個莊戶人家。”蘇博雅也是聽過府裡處置的手段的,略一思索,就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蘇酒卿見蘇博雅這一次還真沒有胡亂的心軟,當下就點點頭:“既是如此——那就直接發配莊子上吧。以後不許她再回來。”
偏僻的莊子上,被人看著,以後秋屏的下場,幾乎是可想而知。
蘇酒卿不再看秋屏。
春月幾人,將秋屏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