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只能欲言又止的瞪著秦復楨,覺得秦復楨就是故意要看她窘迫的樣子。
秦復楨這樣的人,忒討厭。
沈春榮在旁邊,也一下子沒忍住,笑了。
蘇酒卿有多開心,此時阮玉蘭就有多不痛快。
阮玉蘭沒忍住,將自己屋裡一個釉彩葫蘆瓶給砸了。
阮玉蘭鮮少有這樣脾氣外露的時候,這一下,就算是蘇瑞華,也不敢上前去,只能縮在角落裡,眼巴巴的看著阮玉蘭。
阮玉蘭砸了東西之後,總算是覺得氣順了一點點。
只是還沒叫人收拾,就聽說徐阮氏過來了。
這個時候,徐阮氏過來,自然不是有什麼好事兒。更不可能帶著笑臉。
阮玉蘭心中煩悶,本想說不見。
可是這樣的時候,不見徐阮氏,不是等於將徐阮氏直接推到了門外去麼?所以,隨後阮玉蘭還是隻能讓人將徐阮氏請進來。
徐阮氏臉色很不好看。
阮玉蘭壓著情緒,勉強一笑,給徐阮氏賠不是:“今日事發突然,我也是……讓妹妹受委屈了。”
阮玉蘭這樣伏低做小的,自然也是讓徐阮氏受用一點。
可徐阮氏還是陰陽怪氣的輕哼了一聲:“姐姐現在,也未免太寡言少語了。”
這是在譏誚今日阮玉蘭出了事兒,一聲不吭。
阮玉蘭心頭勃然大怒,覺得徐阮氏是故意在戳自己的傷疤。
可偏偏她卻不能發火,更甚至還得隱忍不發。
這種憋屈……讓阮玉蘭笑容又勉強三分:“妹妹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處境。”
阮玉蘭這樣一說,徐阮氏頓時又想起自己借出去那些錢,當下一陣肉痛,冷笑一聲:“罷了罷了,這事兒也怪鈺哥兒自己。怪我沒教好兒子。姐姐還是趕緊給我找個宅子,讓我搬出去吧。就是那些銀子,姐姐還是儘快歸還吧。畢竟我們孤兒寡母,吃喝用度,都要銀子。”
徐阮氏這樣的意思,分明是要和阮玉蘭撕破臉皮了。
阮玉蘭心中一沉,頓時就有些著急:“咱們說好了的——”
“現在老太太都趕人了,我們難不成死皮賴臉?”徐阮氏也是真氣急了,所以這話都說出口了。
阮玉蘭皺眉:“老夫人也是氣急了。畢竟就博雅一個獨苗——等我……”
“總歸是要搬出去的。寄人籬下,倒不如自立門戶。”徐阮氏又是一聲冷笑:“咱們也不是立不起來。也不缺那宅子買不起。”
徐阮氏的確不是買不起。可是必然沒那個資格。
京都的宅子,位置好的,都是要有地位才能買得到,住得進去的。
否則,不敢住不說,更是要招來禍端。
徐阮氏這會這樣說,就是給阮玉蘭施壓。
他們要搬出去,阮玉蘭肯定是要拿出來銀子的。
可偏偏,阮玉蘭根本拿不出來銀子。
阮玉蘭一下子也是真急了:“妹妹這是做什麼?老夫人說的話,如何算數。我才是家裡的當家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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