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若繁像是那受傷的小獸,狂躁的衝著許聞儒喊道。
“我送你回去。”
許聞儒不由分說,直接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不用你送,我可以自己回去。”章若繁試圖把許聞儒推開。
“你再說話的話,我就直接鬆手了。”
許聞儒板著臉,冷冷地說道。
章若繁看著許聞儒的神情,不敢再出聲。
許聞儒小心翼翼地將章若繁放到座椅上,之後繞到駕駛室上了車。
幾分鐘之後,車子穩穩地停在了小區的停車場。
“我可以自己走。”
車門開啟,章若繁握著安全帶,對著許聞儒說道。
“想這個月都住院的話那就自己下來,不想的話就乖乖配合我。”
章若繁原本就有些腰肌勞損,平日裡工作久了都會不舒服,現在被猛地一撞,情況更加糟糕。
見章若繁不再說話,許聞儒直接俯身,替章若繁把安全帶解開,之後便抱著她上了樓。
“還留著我的指紋,章若繁,這就是你說得再無瓜葛?”
來到章若繁家門口的時候,許聞儒伸手碰了一下門鎖,房門立刻開啟,他嘆了一口氣,對著懷裡的人說道。
章若繁默默地低頭,她原以為自己已經把生活中有關許聞儒的東西扔了個乾乾淨淨,可沒想到百密一疏,竟然忘了指紋門鎖裡還留著許聞儒的指紋。
而這這僅有的百密一疏竟然還被許聞儒發現,她簡直百口莫辯。
“你可以回去了。”
坐在沙發上的同時,章若繁對著許聞儒冷漠地開口。
“連句謝謝都沒有?”
許聞儒在沙發上坐下,熟練地倒了一杯水,喝了起來。
“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也不會受傷,我沒找你的麻煩已經是仁至義盡,你竟然還想讓我謝你。”
喝完水,許聞儒俯身慢慢地捲起了褲腳。
剛剛章若繁的那一腳踢得有些重,這一路來他一直忍著痛感。
褲腳被捲起的同時,章若繁看到了他腿上的那道烏青。
“你明明可以躲開的,為什麼不躲?”
章若繁心中不禁有些自責,可是她必須強壓下心中那有些複雜的感情,開口的時候又恢復了疏離和冷漠。
“小腿側面的脛骨中下三分之一,是最脆弱的部分,以你的力道踢中,必定骨折,這是從前我教過你的,那你剛剛為什麼沒踢那裡?”
許聞儒似乎並不打算處理傷口,再一次拿起了水杯,臉上全然沒有露出半點痛苦的表情。
“我沒那麼恨你,更沒必要下手那麼狠。”
章若繁斂了斂眸子,不去看許聞儒的臉。
她話音剛落,許聞儒便忽然站了起來。
章若繁立刻抬眼看著他。
“放心,我不是要走。”對上章若繁的目光,許聞儒笑笑,同時繞到了章若繁身後的房間。
“我幫你上藥。”
等許聞儒再次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盒子,裡面裝著的是章若繁常用的膏藥。
“我自己來。”
章若繁想要起身去奪,可是剛剛站起來一些,後腰便傳來更加清晰劇烈的痛感,使得她不得不重新回到沙發上。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