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校領命而走。
火光映照在伍裕慘的臉龐上,一片鐵青色,好似一隻厲鬼,陰森森的讓要害怕。
南城門,隨著三更將近,一隊隊士兵匯聚起來,黑壓壓的一片,看不清有多少人。低沉的馬嘶聲,士兵的喘氣聲,叮叮噹噹的兵器撞擊聲,一片蕭煞。
收到伍裕慘的親筆信,陳可幸就開始調兵遣將,開啟器械庫,全副武裝麾下兵馬。
三千兵馬,披堅執銳,靜立於南城門的甕城之中,周圍火盆中燃起雄雄大火。氣氛肅穆,殺氣凝固,每一個士兵都是經歷了千錘百煉而成,精通武藝,修為最低者也有後天一層。
天寒地凍,剔骨般的夜風颳在臉上,這些士兵就跟雕像一樣,穩絲不動,沒有一點反應。
調動真氣,遊走全身,驅趕著體內的寒氣。
點將臺上,陳可幸一動不動,內心卻焦急如焚,從沒有哪一刻讓他感覺到,現在的時間過的是如此的慢。
“什麼時辰了?”
這是他問過的第四遍了。
身邊的小校低聲應道:“亥時二刻,離三更還有半個時辰!”
“還有半個時辰嗎?”
陳可幸有些焦燥起來,看著一個個士兵如同雕像,突然又向身邊小校問道:“天寒地凍,已經站了半個時辰了,將士們不會凍壞吧?”
小校聞言,徹底無語了,哪有半個時辰,從聚將集兵到現在,總共也沒有超過二十分鐘。自家的衛帥太緊張,有些方寸大亂了。
舉事在際,主將卻亂了方寸,這是大忌。
小校正要開口安慰幾句,緩解一下陳可幸的焦燥不安,話到嘴邊,忽然又咽了回去。
“張博萬的一萬大軍已經過河了吧?”
陳可幸心神不寧的再次詢問起來。
陳可幸的表現,讓小校有些失望。城外有張氏一萬大軍,城內六千精銳,又佔據出奇不意的優勢,幾乎已是鎖定了勝局,他不明白陳可幸到底在擔心什麼。
陳可幸現在的表現很不符合他一軍之主的身份,若他只有這一點氣量,小校有些懷疑今夜的行動是否能夠成功了。
若是伍裕慘也是這般模樣,大夥兒還是洗洗,乘早竭息吧!
小校的臉上泛起一絲異樣之色,忽然開口道:“衛帥若不放心,末將派人去打探一番。此刻,張氏大軍應該已經靠近北城門了。”
“快去快回!”
陳可幸連忙說道,說完後覺的不放心,又叮囑道:“你親自去!”
“喏!”
小校懷著一絲別樣之心,跳下點將臺,向著北城門方向而去。
直到此刻,陳可幸終於鬆了一口氣,心裡依然忐忑不安,卻沒有了剛才的心神不寧,好似貓抓一樣了。
實在是白天時,陳錚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這可是一位半步先天的高手,而且與先天化境交手沒有落敗。不久的將來,更會成為漁陽之主,身邊高手如雲。一旦事敗,陳可幸都不敢想自己的下場。
話說,小校離開點將臺,並沒有去北城門,而是行至半途,突然折向西城門。
這人修為不弱,翻牆越房,不須一刻鐘就到了西城門的大營門口。
“什麼人?”
剛靠近營門口,突然一聲厲喝聲響起。
小校連忙止步,喊道:“南城銘字營千戶趙傳銘,求見副帥,有緊急軍情彙報,十萬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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