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是要攻打白馬縣嗎?”
張博萬竟然與白馬縣的守城將領暗中聯絡,親兵開口詢問道。
“看漁陽候陳錚的表現了!”張博萬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道異樣之色,“漁陽候若能平定了城中叛亂,就當是本公子送給他的一份見面禮。若不能平定,本公順應局勢,就取了白馬縣。”
親兵聞言,再不說話。
“連區區的一城叛亂都無法平定,還有什麼資格與本公子劃河而治!”
“現在什麼時辰?”
親兵馬上應道:“才到二更天,大公子要聚將嗎?”
“嗯!”
伍裕慘的親兵從張博萬的軍營中出來,直奔北城門。這人修為不弱,來到城門下,學著夜嫋叫了三聲。
“嘎嘎……嘎,嘎!”
兩短一長一短,正是約定的暗號。
這名親兵確認暗號無誤,調動起真氣,雙腳在地面上用力一跺,如旱地拔蔥,騰空而起一丈高,身體將要下墜之時,腳尖踩向城牆,借力再次騰起。
好似一隻猿猴,片刻之間竄到城牆之上。一名小校迎過來,低聲問道:“信送到了?”
“嗯!”
看到親兵點頭,小校馬上說道:“隨我去見衛帥!”
白馬城牆上,每相隔三丈,就有一個火盆在雄雄燃燒,藉著一點火光。城牆上,影影綽綽,不時有巡邏兵經過。
北城門樓之上,伍裕慘端坐在一方矮几後,卓上溫著一壺酒,配著幾碟下酒小菜,正獨自酌飲。
“衛帥,石猴子回來了!”
聲音從門外傳進來,伍裕慘忽然放下手中酒杯,沉聲道:“讓他進來!”
石猴子進門,小步快衝,距離伍裕慘一丈之外脆下,行禮道:“小的見過衛帥!”
“信送到了?”
“送到了!”
伍裕慘又問了一句:“你親自送到張博萬手中的?”
“小的親眼看到張博萬看完信後,扔火盆裡燒掉了!”
伍裕慘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露出一絲笑意,道:“把你與張博萬見面後的說的話,見的人,一字不落的都說出來!”
“喏!”
聽著親兵的複述,伍裕慘嘴角懸起一道彎弧,再難掩興奮之色。
唰唰唰,取出筆墨紙硯,寫了一封信,用火漆密封了,遞給石猴子,吩咐道:“把這封信送到南城門,親手交到陳將軍的手中!”
“小的明白!”
親兵把信藏在身上,轉身就走。
“哈哈哈,黃百韜,憑你機關算盡,今夜就是你的滅頂之災。”
伍裕慘激動的猛灌一杯酒,突然想到了陳錚,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叫來一名小校,問道:“漁陽候今夜在幹什麼?”
“莊子裡的僕役全被趕了出來,周圍十丈之內,不讓任何人靠近,戒備極其森嚴。”
小校的話,讓伍裕慘皺起了眉頭。
“調一千兵馬,備上弓弩,給我把莊子圍起來,但不能驚動任何人。”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