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給蕭貴妃的時候,她接過在手裡把玩著,說出的話卻格外刺耳,“這慶安王妃的宮廷禮儀可丟得一乾二淨,頭一天進宮參拜便遲了這麼久。”
白杳杳咬了咬唇,並不搭話,那蕭貴妃還想發作,木門便被推開,頭髮花白的老婦便扶著侍女的手走了進來,面上雖然是笑著的,但氣勢卻讓人喘不過氣,“蕭貴妃這說得什麼話,那哀家今日來遲難道也是將宮廷禮儀給丟得一乾二淨了嗎?”
在座的人見此立馬齊齊站起身對那老婦行了一禮。
“拜見皇祖母。”
皇太后眼神一撇,蕭貴妃低著頭不敢做聲,她沒在管蕭貴妃,而是直接來到白杳杳的面前,笑眯眯的說著,“罷了罷了,年輕人不懂事,哀家瞧著這王妃水靈得很,這小琅到也是眼光好。”
白杳杳行了一禮,聲音甜甜的說了句,“皇祖母謬讚了。”
明琅笑了下,“皇祖母說得是,娶到杳杳是我這輩子莫大的幸事。”說著他還扭頭望著白杳杳,“杳杳,是也不是?”
白杳杳偏了偏頭,還有些害羞,聲音小小的,“沒個正形。”
皇太后瞧著笑得更歡了。
“看見你們感情這麼好,哀家也就放心了,小琅難得帶著王妃回宮,今夜就住在宮中吧,也好讓哀家和王妃好好聊聊。”
自皇太后解圍後,那場小小風波也就過去了,關於留宿皇宮,年邁的老人也只是想敘敘舊,這件事白杳杳和明琅也不好拒絕。
皇太后拉著白杳杳的手到御花園逛著,明琅本來也想跟的,但皇太后回頭一瞪,假裝兇巴巴的說道:“怎麼,還怕哀家吃了你家王妃不成?”
明琅見此也只能拱手行了一禮,不情不願的說著,“那我就不打擾了。”
話是這麼說的,但等他說完還一步三回頭的看著,皇太后見此沒忍住就笑了,“哀家這乖孫阿,從小就沒個正形,還望王妃多擔待些了。”
白杳杳也輕輕笑了下,“自然是會的。”皇太后聽此滿意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笑了下,開始說起了明琅的往事。
明琅的母妃是外邦的公主,當年被揚治帝搖搖一瞥間就一見鍾情了,他的母妃長得極美,燦金色的發就像秋季豐收的麥田,一雙眸子水光盈盈,瞳孔是淺淺的藍,像晴朗的天,跳得一舞好迴旋,那日朝堂上一見,楊治帝就再也移不開視線了,他心心念唸了很久,那是他還沒立後,年輕氣盛的就策馬來到外邦。
他很有耐心,一心要讓那公主心甘情願的嫁給自己,他便在外邦一住就是三年,將朝政都一股腦的丟給早以退位的太上皇,不過他倒是捨得用心,經過三年漫長的追逐,最後那公主也同意了。
外邦人的習俗是,若是要迎娶他們的公主,是要喝下六壇烈酒的,楊治帝當年差點都回不來,外邦的酒烈,一口氣六壇下去他整整昏睡了月餘,最後成功迎娶美人歸。
他本想將她封為皇后的,只可惜,朝臣上奏說不妥,才作罷,後來也封了一個皇貴妃,地位僅次於皇后,可後來,楊治帝被朝臣逼迫立了護國大將軍的妹妹為後,那也是一切禍端的起源。
這皇后向來是個心狠手辣的主,那時皇貴妃已有身孕,皇恩不斷的模樣引得她嫉妒,施計陷害,最後明琅是早產出生的,但他的母親卻沒能熬過去。
明琅從小就沒了母妃,皇太后看得可憐便親自養著,以防心懷不軌之人加害,如此,倒也平安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