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你的研究中,我們人類的智慧不值一提,我們的一切研究都只是偶然和神明的恩賜,那麼這份研究就不可能在我們這裡發表,只要我在,就絕對不可能。我不會貶低人類和人類的智慧,不會把天國的天使當作萬能的上帝!!!”
顯然,胡安·馬丁內斯怒了。
“可這不是一回事……”
佩德羅對於胡安·馬丁內斯的反應起初感到很難過,但是內心的堅持讓他很快忽視這股難過。
他像是個倔強的孩子一般對其說道:
“全知和無知都不會引起人的傲慢,唯一會讓人產生傲慢情緒的,只有知道些許卻又一葉障目。”
“這句話說的就是你,佩德羅·伊比利亞!你這知道些許又一葉障目的傢伙!你簡直就是辱沒……”
噹噹噹——
下課的鈴聲響起,佩德羅與胡安·馬丁內斯的第一次爭論到此結束。
這件事情最直接的結果就是,佩德羅·伊比利亞,他作為物理學家的科學家生涯已經徹底完結。
挑戰權威,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威權,不容挑戰。
不論是在哪個時代,哪個世界,哪個地方,都是一樣的。
無論後來佩德羅提出多少次關閉電子通道的建立,換來的只有冰冷的拒絕以及毫不掩飾的敵意。
哪怕他最後降低身姿,也是一樣。
“佩德羅·伊比利亞,你應該為這個名字感到羞愧!你根本不配在自己的名字中冠上偉大的伊比利亞之名!”
“我說過無數次,這份研究就不可能在我們這裡發表,只要我在,就絕對不可能。”
於是。
佩德羅更加堅定地轉向了另一條道路——狩獵之廳的聖徒。
他要在另一個方面完成自己的道路,他要完善伊比利亞那畸變的軍隊制度。
夏修像是個歷史的見證者一般見證這一切。
咔嚓——
記憶的畫面再次開始碎裂,新的記憶畫面開始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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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是個共和的國度。一個人要努力上進,大夥兒就笑呀,罵呀,逼得他退轉。沒有人可以比旁人好,比旁人聰明。誰要憑他那百折不回的天才,高出於凡夫眾人之上,社會就排斥他,把他嘲笑糟蹋,一點兒不肯放鬆,必須貶低他,得他到後來伶仃孤獨,悶守在自己的思想裡,才能夠放過他。”
一片茫茫白雪覆蓋著的世界中,一個被冰雪掩蓋的小窩藏匿於此。
在這寒冷的環境中,窩內卻透著一絲溫暖。
一個由冰砌成的炕上,火焰跳躍著,發出溫暖的光芒和熱量。
在這個簡陋但溫馨的避風港裡,兩個身穿厚實衣服的人圍繞著火焰,他們的臉頰被寒風吹得泛紅。
年長者看起來歲數頗大,他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溝壑。
他正專注地為自己的燧發槍塗抹著槍油,動作熟練而細緻。他的旁邊,靜靜地躺著一把精美的伊比利亞風格長劍,劍柄上的紋飾複雜而精緻,透露出一種古老的貴族氣息。
剛才發出聲音的就是他。
他用沉重的聲音呵斥著身旁的年輕人,聲音中帶著絲絲憂慮和責備。
而年輕人則顯得更加隨意。
他盯著跳躍的火焰,手中把玩著一把造型華麗的手銃。這把手槍比起老者的燧發槍來,無疑更加精緻和現代,上面裝飾著精美的金屬雕花。他的腰間也佩戴著一把劍,但與老者的長劍相比,顯得更輕便、更適合快速抽刀。面對老者的呵斥,年輕人似乎並不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