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予退出了討論組」
「老伍不是二百五退出了討論組」
【秦：……】
【秦：適可而止吧】
【秦：越秀分得越快】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江川扭過頭來，看見他的一瞬間表情變得很委屈，“他咒我們。”
方清珏從鼻腔裡哼出很輕的一聲笑，拉開椅子坐下，“我倒覺得秦朗說得很對。”
江川：“……”
他把那副表情收了，點選右上角三個點，也退了群。
“嵇野出重症病房了嗎？”
“快了。”
方清珏嗯了一聲，沒再說話，趴在桌子上小眯了一會兒就登機了。
江川特意朝空姐要了兩個毯子，一條鋪在座椅上，另一條給他蓋，還在機場買了一盒助眠眼罩。方清珏戴著眼罩睡得很香，一覺到天亮，連飛機餐都沒吃。
下飛機時已經天光大亮。方清珏估摸林真真這會兒剛起來，便給方程發了條微信，順便叫了個網約車直接去家裡找她。
轎車停在一棟二層花園別墅門口，他下車按了幾下鐵柵欄旁邊的外門鈴，聽見按鈕下面的揚聲器傳來一個很輕柔的聲音：“哪位？”
方清珏：“我。”
柵欄門“啪”地一聲開啟了，他領著江川走進去，繞過空蕩蕩的花圃，走到廊下敲了敲門。
這行為明顯是沒有房門鑰匙，江川意味深長地看過來一眼，眸色很深，眼神有點複雜。
門被人從裡面開啟，開門的是roero，新加坡人，長得很可愛，性格也很乖巧。
澳洲住宿貴，很多留學生都會在學校附近找可以提供食宿的家庭，利用空餘時間幫人做家務，互惠互助。但這個狀態不會持續太久，一般都是一個學期，roero算是個例外。
“怎麼沒聽真姐說你要回來啊？”
“我沒告訴她。”方清珏側過身，示意江川先進去。
江川提著行李箱走了進去，roero看見他的那一秒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像烏沉的夜幕突然闖入了幾顆極亮的星星。
“她起來了麼。”方清珏緊跟著進屋，關上了門。
“起來了，在洗漱。”roero開啟了鞋櫃。
方清珏從裡面拿出一雙拖鞋給江川，又拿出一雙自己換。他動作快roero只好收回手，目光自江川臉上掠過，然後看向方清珏：“這位是……？”
“我男朋友。”方清珏低頭換鞋，說得很隨意。
江川也在低頭解旅遊鞋的鞋帶，聞言抬起頭來，倍感意外地看了他一眼。roero則像被雷劈了一樣，震驚得睜大了眼睛，表情那叫一個精彩紛呈，過了幾秒才回過神來。
“什麼時候……”她有點語無倫次，“你……可真姐……”
她說得磕磕巴巴，半天都沒說完一句完整的話，方清珏卻完全明白她到底想說什麼，“她應該早就知道了。”
“那就好。”roero鬆了口氣，轉身去樓梯那向二樓喊，“真姐，小方回來了。”
林真真沒回應，她就拐進了廚房，繼續在灶臺前忙碌。
“瞧把孩子嚇的。”江川小聲說。
roero在這裡住了六年多，和江川一樣大，論出生月份他都得叫一聲姐姐。方清珏覷他一眼：“你比人晚出生好幾個月呢，要點臉吧。”
“是嗎？”江川把行李箱放在門口的牆邊，“看不出來誒，我還以為大學生呢。”
像是懶得搭理他，方清珏徑自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他沒像平常那樣倚著沙發背坐著，或者像沒骨頭似的癱在沙發裡，而是坐得很端正。
江川便也一秒正經，挺直脊揹走過來，正襟危坐在他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