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熊朝他彎彎腰,然後走開了。
任時闌站在原地,看了眼手裡的卡片,是剛才匆忙之間接在手裡的。
深綠色的卡面設計簡潔,只有一個紅色的莫比烏斯環,翻過來,是一行小字:
海棠心理診所。
除此之外既沒有地址,也沒有聯系方式。
“怎麼了?”周群問道。
任時闌搖搖頭:“沒什麼。” 隨手把卡片塞在衣袋裡,牽著周群的手,走了。
這份臨時的工作到週日的上午結束了,於是中午,兩人找了家喜歡的館子吃飯。
回到家,門一關,就可以做想做的事了。
畢竟在那個世界總是種種限制,跟偷情似的,一次兩次還挺刺激,老是碰不著就有點磨人了。
“哈……”
間歇裡,任時闌摸著周群的臉,“你還沒說呢,我是什麼味道……”
周群看著他,手指勾動他打濕貼在上的短發:“不告訴你。”
他的唇貼著青年的耳廓:“只有我知道,不好嗎?”
週一的早上。
任時闌睡得很舒服,他是自然醒的。
醒來時,他發現自己半趴在周群胸膛上,隔著薄薄的衣物,彼此身體傳遞出一種適宜的溫度。
睡飽了的頭腦雖然逐漸清醒,但熟悉的氣息又讓人不想立刻起來。
任時闌抬了抬頭,發現周群也醒了,正緩緩睜開眼。
任時闌動了動雙手搭在他肩膀上,下意識露出惺忪的笑容:“早。”
“早。”周群抬過手摸了摸他睡亂的頭發,湊過來親親他的眉毛,“我愛你。”
剛醒的沙啞嗓音,帶著懶懶的尾調,就像在說“幾點回家”一樣平淡。
“……呃。”任時闌呆了一下,“謝謝?”
周群:“……”
廚房裡。
周群將煎好的培根和雞蛋放在吧臺上,轉身去倒豆漿。
任時闌拿過來,兩三口塞完早飯,把筷子一放:“我先走了!”
說完,青年火速抓起揹包,換完鞋沖出屋子。
周群回身,看著空蕩蕩的屋子。
他跟沙發邊目睹這一切的阿拉斯加對視。
後者觸碰到他的目光,立即把頭埋進狗糧碗裡,嘩稜嘩稜,炫糧。
太丟臉了。
任時闌騎著腳踏車,穿梭在早晨的空氣裡。
怎麼會說“謝謝”,說“我也是”也行啊!
自那之後整個早上他倆就幾乎沒說過話,屋子裡氣氛安靜得阿拉斯加走路都放輕了。
他還偷偷看周群臉色,結果被對方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