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半閑沒有動,周身環繞著的委屈沮喪情緒,喃喃低語道,“周庭知,你是不是對我沒有新鮮感了。沒有慾望的愛情是不會長久的,你是不是快要不愛我了。”
周庭知簡直哭笑不得,究竟是誰做到一半提褲子跑了?這倒打一耙的本事,果然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他把許半閑的手拉過來,讓他感受自己的新鮮感,大寫的無奈在臉上,“我是個健康的正常男人,但我還沒有禽獸到這種程度。”
他刮刮許半閑的鼻子,將他從地上扶起來,從光潔的額頭親到嘟起的嘴唇,,“馬上要當大老闆的人了,手上運營著幾十個億的專案,怎麼還這麼愛胡思亂想。”
周庭知與他十指相扣,帶著他穿過客廳,讓他坐在餐桌邊,解釋說,“沒聯系你,是因為知道你忙,不想給你添亂,工作最重要,我理解的。”
他單膝跪在許半閑身前,無奈又得意地揉他的手指,“你怎麼會這麼沒有安全感啊?是不是因為太愛我了?被愛的人應該要有底氣的。”
許半閑低頭,捧著他的臉,注視著他的眼睛,想讓周庭知能順著瞳孔盯進他炙熱的心裡,“周庭知,我愛你。”
這是他第一次對周庭知說愛,“我也想給你被愛的底氣。”
這一晚終究還是沒有做,他閉上眼睛,酣然入夢。
直到感覺有人在擺弄他的身體,許半閑睜開眼睛,便看到周庭知在幫他穿衣服。
陽光沿著窗簾的縫隙灑進來,金黃色的,看上去暖暖的,已是日升三竿的時候。
“這是什麼?”他看著身上的黑色蕾絲咕噥了一句。
周庭知端詳著他,因為笑得太開心,腮邊的肉都鼓了一團,“我收拾家的時候,發現玄關有兩個袋子,應該是你帶回來的吧?”
許半閑聽到這句話,猛然坐起,順著周庭知的視線看向床尾凳。
各種玩具眼花繚亂,他認識的,他不認識的。一件件整整齊齊地在凳面上列隊,床尾還堆著幾件衣服。
他用食指和拇指捏起其中一個黑色的,是鏤空柔紗內褲。他羞憤地滿臉通紅,說不出一個字來。
“現在知道羞了?”周庭知將胳膊抱在胸前看他,“你買回來不就是要穿給我看的嗎?”
他指指許半閑,“這件蕾絲圍裙很好看。”
許半閑低頭,腦子快要爆炸了,神他媽的蕾絲圍裙,誰家圍裙會做成露背短裙樣式啊!
這分明是一件裸背蕾絲旗袍。
許半閑雙腿並攏,縮回被子裡,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心裡把夏帆拉出來罵了無數遍,才透出通紅的臉,支支吾吾地解釋,“這些、是夏帆買的。”
他不太敢正眼直視周庭知,只能偷偷地、一眼一眼地瞄。
只見周庭知抄起床尾凳上的一對乳夾,仔細端詳,然後睨著眼睛語氣冷淡地問,“所以你準備和夏帆一起用嗎?”
“不不不。”頭搖成了撥浪鼓,他急忙否認,“不是,是請他幫忙買的,準備和你用......”
話也顧不上說完整,他便被撲倒。
青天白日,驕陽似火。許半閑被迫測試了所有的玩具,試穿了所有衣服,整整一天一夜。
連邀請周庭知去冰島結婚的提議,都被一併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