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是人類最深刻的慾望,它不僅僅是激情,而是一種身體語言,一座聯通的橋梁,是孤獨的個體通往親密關系的必經之路,是兩個身體的熔爐。
許半閑慌了,他腦海中突然閃過離開時周庭知失落的眼神,匆匆跟夏帆告別,跑上了樓。
進屋之前,深吸一口氣,一把拉開房門,“我回來啦!”
家裡好久沒有這麼寂寞過了,每次他回家都有暖色的燈光,撲鼻的飯香,還有愛人的眼睛閃著光芒。
現在的屋子,黑漆漆的,許半閑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就不敢再向前挪動了。
晚上九點,家來沒有一絲燈光,周庭知不在家。
他害怕往前走看到空蕩的臥室,更害怕看到家裡沒有了周庭知的痕跡,畢竟他的東西一直很少,一個行李箱,兩個蛇皮袋就能全部打包帶走。
他小心翼翼地上前,客廳是空的,冷冷清清。書房是空的,安安靜靜。最後的期許落在臥室,可希望落空,臥室也是空的。
他猶疑地拉開衣櫃,鬆了一口氣。還好,衣服都在。
是他太慌亂了,疑神疑鬼,自己嚇自己。
手機在忙碌一天一夜後沒電關機了。怪不得下午和晚上這麼安靜。在走到客廳,將手機連線上充電器。
開機聲音響起,伴隨著“滴”、“滴”、“滴”。
許半閑好像聽到了周庭知的手機訊息音,他順著聲音尋找,發現健身室旁邊的儲物間從門縫裡洩出一絲光線。
輕輕推開門,原本雜亂的儲物間整整齊齊,房間中央原本是堆積成山的雜物,現在被遮蔽的地毯終於露出本來面目。
周庭知就躺在地毯上,側著身體,膝蓋彎曲,胳膊枕在腦袋下面。身上穿著天藍色的絲質睡衣,側躺時候從領口裸1露出半片精壯的胸肌。
身旁還有幾本相簿,敞開的那頁停留在許半閑大一時候的軍訓照。
許半閑將相簿收起來,輕手輕腳地躺下,往前湊湊。
周庭知睜開眼睛,看見是他,將懷抱敞開,把人裹了進來。
他半睡半醒地問,“現場什麼情況,安置好了嗎?”
許半閑蹭進他的懷抱裡,乖巧地給他彙報進度情況。
“嗯,不是古墓,專家來鑒定,說是周圍村民的祖墳,不知道從哪兒弄來幾十塊明代的磚搭的。我安排了公關部去推進,協調好遷墳賠償,等村民將墳遷走就可以繼續動工了。”
周庭知應了一聲,“那就好。”兩人閉著眼睛,默契地擁抱,不言不語。
許半閑的側頰貼著炙熱的胸膛,胸腔裡的心跳讓他覺得安心。他睜開眼睛,向上仰頭,親吻那凸起的喉結,手也不老實地伸進了天藍色的睡衣裡,“周庭知,我們做吧。這回我有大把的時間了。”
周庭知側腰迴避,另一隻手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嗓音幹澀剋制,“我做了飯在廚房,熱一下吃完早點休息吧。”
許半閑不依不饒,悶聲悶氣地說,“可是我想要。”
行動比言語還快,他直接跨坐在腰上,剛從外面回家的手冰涼,周庭知繃緊了腹肌,又一次拒絕,“你一天一夜沒睡覺,乖,今晚先好好休息。”
他被抱著放下來,坐在地毯上,許半閑的心也跟著坍塌陷落,落入了谷底,夏帆的話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周庭知站起來,拍拍他的腦袋,“發什麼呆,洗手出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