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鹿銘便擺出一副送客的樣子,黑狐狸也不知什麼時候成了鹿銘的狗腿子,鹿銘只給它一個眼神,他便立即湊到判官面前,道:“走吧,我老大都說要再考慮一下了,你們還死皮賴臉的留在這幹嘛。”
有鹿銘在,黑狐狸此時也不怕這些人了,一邊說一邊叼起判官的褲腿,用力往外拖。
“我給你七天時間考慮。七天以後,我們會再來找你。”判官說著,低頭看了看叼著他褲腿的黑狐狸,一腳把黑狐狸踢開,隨後三人大搖大擺的離開鹿家。
鹿銘一直目送他們離開,一直到他們走遠了之後,才突然鬆了口氣,摟住我道:“走吧,去看看白小沫怎麼樣了。”
被他一說,我瞬間擔心起來,是啊,那牛頭馬面什麼的來鹿銘這裡找破解術,白小沫作為白家後人首當其中被他們拷問,而且剛才我只是坐在他們對面,就被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其實震懾的不輕,白小沫術法沒比我強多少,現在
想到這,我快步跑上樓,往白小沫房間裡衝去。
只見白小沫房間裡已經『亂』作一團,被子攤在地上。各種術法書全扔在地上,白小沫也倒在地上,還呈現出掙扎著往外爬的慘狀。
“小沫。”我驚呼一聲,快速跑過去把白小沫扶起來,此時她雙眼緊閉。小臉鐵青,連身體都僵硬了,好像死了一樣。
“老公,你快來看小沫,她好像”
不行了。
我聲音一緊,後面的話就說,不能說就算了,千萬不要遭天譴。
鹿銘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說他猜到家裡會有人造訪,但沒想到來的是他們三個,而且還來的這麼快,訊息夠靈通的。
我見鹿銘肯跟我說這些,便問他原本以為會是誰來。他們三個又是誰,是不是真正的牛頭馬面,鹿銘跟他們認不認識什麼的。
問完這些,其實我還有兩個更重要的事要問,就是害白家滅門的破解術怎麼會在他手裡。另一個則是他父親的事,我跟他結婚這麼久了,只見過鹿夫人,並沒有見過他父親,甚至從沒聽他們提過他父親的事。我一直自然而然的以為他父親死了,所以也從來沒問過,直到剛才判官提到他父親的時候,我才想到這個問題。
而且剛才判官提到鹿銘父親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鹿銘全身一僵。即便他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我還是知道,鹿銘其實挺想知道他父親的下落的。
但這些關於他過去的問題,我是打死都不敢再問了,免得觸及到天譴的問題。如果能說的話,鹿銘應該會告訴我的。
鹿銘聽我問完,斜了我一眼,像看白痴一樣的看著我,道:“真正的牛頭馬面。怎麼會帶著面具出入你以為這是拍電視呢他們三個都是活人,而且都是白家的仇人,即便當年不是他們動手滅的白家,那他們也跟滅白家的人脫不了干係。”
“你既然知道他們是白家的仇人,為什麼剛才不抓住他們還放他們走”我有些不解。問鹿銘。
誰知鹿銘挑挑眉,直接問我:“我為什麼要抓他們”
我被他問的愣住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也對,他們是白家的仇人,不是鹿家的,即便鹿銘跟白小沫有些交情,也沒必要替白家報仇,況且那三個人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鹿銘沒被他們所傷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說話間我已經把地上所有書都收集起來。整理在一起,擺進書架裡。
但很快,我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這裡面所有的術法書都在,唯獨少了一本,就是白夜寫的那本白家恩仇錄。
我將這個訊息告訴鹿銘,他嗯了一聲,並沒有表現出多驚訝的樣子,而是起身給白小沫蓋上被子,帶著我回去休息。
我心裡放心不下白小沫,說再陪她一會,反正也就三個小時的事,等她醒了以後我再回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