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鹿銘臉上的笑意更濃,那一臉的邪笑,看的我心肝亂顫。
沒辦法,鹿銘長得本來就帥,現在一笑,就更好看了,我不覺看著他犯花痴,差點又忘了蘇唯的事。
我瞪著鹿銘看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問鹿銘到底把蘇唯扔哪了。
他死活不肯說,我實在沒辦法,生氣的拉起蘇嘉林就要走。
誰知蘇嘉林一把就甩開我的手,惡狠狠的瞅著我:“壞人!你們都是壞人!你們殺了我爺爺,我長大以後也要殺了你們!”
蘇嘉林說完,掉頭就跑。
我心裡一急,剛想追上去,手就被鹿銘一把拽住:“他走了更好,你真想把他帶回東海市?你有沒有想過,咱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那姓馬的還沒處理,想要實體鬼嬰的人是誰也沒查出來,而且那個害死我的蘇家人……也還沒有線索,你帶著他,會很危險。”
我一愣:“想要實體鬼嬰的人,就是操控人皮玩偶的人,那人不就是蘇封夜嗎,怎麼說還沒查出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那麼肯定的說不是他做的,或許兇手真的另有其人。”鹿銘道。
我撇撇嘴,道:“你抓了我孫子,我也不承認是我乾的,萬一承認後你一生氣,把孩子殺了怎麼辦?”
鹿銘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或許吧。”
“那現在怎麼辦,那孩子跟爺爺相依為命,現在爺爺死了,剩他一個人怎麼生活。”想到蘇嘉林,我不禁皺起眉,心裡好像堵了塊石頭似的。
他那麼天真,生活的無憂無慮,如果不是我騙他來偷看蘇封夜作法,他也不會親眼看到爺爺被殺,說白了,害他家破人亡的人,是我。
“讓他跟著小媽,小媽是他的姑奶奶,會對他盡心的。”鹿銘抓住我的手,道。
我心裡一暖,抬頭看著鹿銘,這傢伙也不是表面上看的那麼冰冷嘛,嘴上對蘇嘉林不管不顧的,其實心裡已經給他安排好了去處。
“走吧。”我拉著鹿銘往外走,沒走幾步,身後就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還有些顫抖:“大師,我兒子……”
說話的是寨主,他顯然能看見鹿銘,哆哆嗦嗦的指著牆角已經嚇瘋了的灰鬼道:“這法事進行到一半,溼婆就死了,我兒子的魂魄怎麼辦……”
“涼拌。”鹿銘看見灰鬼面色一沉,他顯然還在記恨灰鬼要對我不軌的事,冷聲道。
“可是……”寨主還要說什麼,只是後面的話都被鹿銘瞪回去了。
“重新找個溼婆,給他做場法事就行。”鹿銘說完,也不管鹿夫人,直接拽著我走了。
我心裡惦記蘇唯,讓鹿銘帶我去找蘇唯。
鹿銘直接忽視我,好像我是空氣一樣,手裡抓著銀鼠,用一根小樹枝逗弄它。
銀鼠被鹿銘氣的吱吱亂叫,狠狠對鹿銘齜牙。
但鹿銘絲毫不怕它,見銀鼠齜牙,鹿銘也毫不示弱的齜回去。
我看著一人一鼠互相齜牙,相互嚇唬,只好無語的投降:“行了,你不願意告訴我蘇唯的下落,把銀鼠的事說說總行吧。”
“你想知道什麼?”鹿銘終於不把我當空氣了,拿著銀鼠扭頭問我。
“想知道它為什麼總跟著我。”我道。
這銀鼠這麼厲害,能把鬼和蘇封夜都咬那麼慘,顯然不是一般的老鼠,而且蘇封夜也說了,銀鼠嗅覺很靈敏,能聞到魂魄的味道,那問題就來了,它這麼厲害,幹嘛非要死乞白賴的跟著我。
“看上你了唄。”鹿銘道。
“吱吱。”銀鼠叫了兩聲,好像在附和鹿銘的話。
“看上你了!”我氣道,鹿銘對外人說話,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私下裡跟我說話就沒了正形,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
“那你只能問它了,我又不是這隻死老鼠,我哪知道它在想什麼。”鹿銘撇撇嘴,隨後繼續用樹棍捅銀鼠。
我嘆了口氣,這銀鼠又不會說話,我就算問它,它也說不出什麼啊,只好繼續問鹿銘:“既然鹿夫人千里迢迢來四川就是為了抓這隻銀鼠,你為什麼不把銀鼠給她,還替我把銀鼠留下了,你知不知道,我從小就怕老鼠。”
“自家寶貝,憑什麼給別人?”鹿銘挑挑眉,話說的非常自然。
“……”我有些無語,問他:“你們都說它是寶貝,它除了鼻子靈以外,還有什麼特異功能?”
“吱吱!”銀鼠聽到這,頓時興奮的從鹿銘手裡蹦出來,一溜煙跑到我肩上,興奮的叫喚,好像在給我介紹它的特異功能:“吱吱吱!”
“啊!”我嚇得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聲音顫抖的對鹿銘道:“快把它拿下去!它跑我身上了。”
“怕什麼,它又不會咬你,你要實在怕它,就把它當成兔子,反正它那麼胖,猛一看長得跟兔子也差不多。”鹿銘並沒有幫我的意思,反而攥起我的手,嘗試著往銀鼠身上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