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圖青一愣,隨即茫然,對自己被左恆突然扣上的帽子百口莫辯,“我怎麼?”
“你難道不是將男修女修區分開來看待的嗎?”左恆如是問道。
“男修和女修本來......”司圖青試圖辯解。
左恆擰著眉頭糾正他,在將花憐眼睛合上後起身極其朝前走,“在修煉上,在求道上,差不多資質的男修和女修一開始就是一樣的,男女有區別,但是修煉沒有。”
司圖青繞了好半天才明白過來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嘟囔道:“你和我說這個有什麼用,我又不管這個,而且我是真沒見過.......”
“你就在我跟前。”左恆糾正他,頗有些不厭其煩的味道,“不管是司圖青還是司圖綠,只要在我跟前我都會說。遇到的事情就是這樣,如果沒有遇到,我也不會和你說這個。”
“因為你說我是女劍修了。”她眼睛漆黑,突然轉過身來一眨不眨地盯著司圖青,反而將他嚇了一跳,“我很介意。”
“難道是你不是女的?”司圖青捂著額頭呻吟一聲,怎麼先前交涉的時候不知道她想法這麼古怪。
左恆點頭,“我是呀,但是你不應該把這個拿過來說。”
“我是誇你厲害啊?!”司圖青立馬舉起手掌保證,“你很厲害,甚至比我沒過門的道侶還厲害,我保證我只想誇你。”
左恆仍然搖頭,“不,不是因為你誇我厲害......”
她的聲音突然弱了下來,因為她意識到和司徒青在這方面好像說不通。
大概是因為我真的有點古怪,所以才想的東西和他們都有些不一樣?左恆如此想,自己也帶了點疑惑。
但是她是被這樣教導長大的,她的阿孃哪怕纏綿病榻的時候也告訴她其它人半到的事情她也能辦,所以左恆反而要比巷子裡那些男孩子做得更好,無論是打架還是其它方面都是這樣。
能限制自己的不是旁人,而是受到了旁人影響的自己。她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
但是那些依附別人的女修不知道這一點,讓他們依附的人似乎也不知道這一點。甚至整個山上的人,都是像司圖青之前說的那樣,對男女懷有偏見。
像是花憐那樣,自己都會自己懷有偏見,又怎麼能變強呢?
左恆覺得她好像又知道一點山上的模樣了,雖然她不喜歡。
“總之,你就當我是女劍修好了。”左恆想了想,十分鄭重地說道。
先前不承認,現在又承認,她臨時變卦的速度讓司圖青有些哭笑不得。
“女劍修之後是女劍仙,只有做到了才有資格說話。”
“劍仙不是相當就當的。”司圖青的神色也認真起來,“要當劍仙,那得把天底下用劍的高手都打過一遍,把什麼樣厲害的人物都比下去才行。”
“你要當劍仙,但是已經好幾千年,甚至更久沒有聽說過有劍仙了,倒是佛祖儒聖倒是出了幾個。”他沒有要打擊左恆雄心壯志的意思,只是覺得左恆初出茅廬年紀尚小,不懂劍仙兩個字的真正含義。
“以前倒是有個人接近過,也是我們族裡一個長輩很仰慕的人,所以也算和我們有些緣分。據說他在世時,一劍壓得天上群星暗淡,皓月無光。但是後來他莫名其妙就隕落了,後來也沒有人能夠達到他那樣的境界。”
司圖青沒有說名字,但左恆知道他說的就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