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她也和顧敘說了這件事。
“為什麼總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顧緲咬著一根麻花,用力咀嚼,“你們男人真的是……”
“你知道我跳海的時候有沒有後悔過?”
顧敘正在處理一份檔案。
助理臨時送過來的,他還沒有看完。
聞言,他手上動作頓住,顯然因為她不走心的話愣了下。
顧緲確實沒想拿他怎麼樣,只是閑聊罷了。
畢竟那件事都過去那麼久了,沒必要一直揪著不放。
良久,她才聽到顧敘的回答:“不只是當時後悔,現在也一樣。”
咔嚓咔嚓的聲音停了下來。
過了幾秒,重新響起來。顧緲把最後一塊麻花吃完,輕聲問:“你會做噩夢嗎?”
“偶爾。”
“要不然,你也去看看醫生吧?”顧緲建議道。
男人輕笑一聲,“不用。現在已經很少做噩夢了。”
“你呢,噩夢內容是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顧緲想了想,“倒也沒什麼噩夢,都是一些稀鬆平常的小事的,只是多夢而已。”
“服藥後,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顧緲認真回答,“感覺每天深度睡眠時間已經翻了一倍。”
說到這件事,顧緲想起了那個醉漢。
住院後,她一直沒再聽到關於那晚那個醉漢的訊息。
按理說,如果報警了的話,警方也會找她做筆錄。
但是也沒有。
現在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
當晚那麼多人在,應該是已經抓到了那個醉漢的。
“哥哥。”
她輕聲喚他。
顧敘抬眸。
她拿著半袋小麻花從不遠處噠噠噠的跑過來,然後在他對面坐下。
檔案被她推了推,空出地方放她的零食。
顧敘看著她的小動作,眉眼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抹溫柔。
短短幾日,往常清冷的家裡,添了不少色彩。
不只是因為那些花。
到處都是她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