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開山聞言頓時大笑了起來,說道:“如此說來,大寧城已經打下來了?蒙古韃子的老巢被滅了!哈哈!”
“正是!”
那名夜不收百總笑著說道:“趙總鎮,我家總鎮以為,現在外藩蒙古大軍已經在灤河西岸紮營,正是我軍進攻的大好時機!我家總鎮決意於明晚子時率軍發動進攻,請趙總鎮會同盧巡撫一起在灤河西岸至白馬川一帶率軍攔截外藩蒙古的潰兵!”
趙開山聞言一愣,問道:“怎麼?溫總鎮準備以一鎮之力擊潰二十萬蒙古大軍?”
只見那名夜不收百總笑了笑,說道:“啟稟趙總鎮,我軍趕到灤河之後發現了一件事情,也許對擊敗外藩蒙古大軍有所幫助。”
“哦?什麼事情?”
“灤河上游爆發了凌汛!”
灤河東岸。
夜色之中,溫破虜裹著一層厚厚的披風站在岸邊,河面上不斷吹來的江風異常寒冷。就算是穿得再多,溫破虜也能感受到刺骨的寒冷。
這時,甲營參將華屠龍策馬趕來,大聲對溫破虜說道:“總鎮!將士們都已經撤到二十里之外的上游去了。”
溫破虜頭也沒回,依舊望著夾雜著巨大冰塊的河水,雙目深沉得讓人害怕。
“上游準備得如何了?”
“總鎮,壩子已經築好了,只待總鎮一聲令下就可以行動了!”
溫破虜聞言仔細看了看眼前的河水,果然發現河水的水位降低了不少,於是便說道:“走!咱們也去上游等著。還有,命令已經渡河的夜不收嚴密監視外藩蒙古大軍的動靜!”
“得令!”
這天夜裡似乎異常漫長,待到溫破虜率部趕到二十里之外的上游之時,夜色依舊漆黑無比,沒有半點要轉亮的樣子。
此時,四萬餘名長水營將士已經集結完畢,將士們紛紛立於馬下、肅穆而待,等候著溫破虜的命令。
而在長水營大軍的前面,就在灤河之中已經出現了一座簡易的大壩。這座大壩並沒有完全將河面給堵死,只是在一些比較淺的地方堆積了一些石塊和泥土。即便是這樣簡陋的大壩,也已經將灤河的河面完全堵死了,因為河水之中滿是巨大的冰塊,這些冰塊紛紛被簡易大壩攔住,堆積之下便形成了一個奇異的景象,灤河河水竟然被無數塊巨大的冰凌阻斷了!
看到一切已經準備就緒,溫破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旁邊的甲營參將華屠龍則是有些疑惑,問道:“總鎮,有件事情末將還沒有想明白。”
“什麼事情?”
“總鎮,就算是這灤河的河水會一瀉直下,那咱們四萬餘名將士又該如何渡河啊?這附近可是沒有船隻的,將士們在這樣的鬼天氣裡涉水過河的話,根本就不用打了,光是天氣就要凍壞一半將士了!”
溫破虜聞言大笑了起來,說道:“哈哈!屠龍,本鎮要是說懂得奇門異術你信嗎?”
“哈哈,總鎮說笑了!”
“那咱們就打個賭吧,就賭上一年的軍餉如何?”
“好!不知總鎮會什麼奇門異術?”
“本鎮能夠讓這灤河徹底斷流,咱們大軍將士就大搖大擺的走到對岸去!”
甲營參將華屠龍聞言頓時就蒙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