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交於敵人,任何時候都是最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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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那個胡姬受傷厲害,怕是...”
賀川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崔雲山救了胡姬史那,可那日為何不去救裴姜。
崔雲山右手把玩著一塊玉佩,面前的熱茶僅剩半縷熱氣。
“救不活就找地埋了,想賣個人情都這麼難,這年頭生意真難做。”
那日給崔雲舟送情報的,便是他,他收到訊息說賀曼要對裴姜下手,這種英雄救美的戲份,他一個已婚人士就不方便出手了。
崔雲舟救下裴姜後,賀曼的船無故失火,這便是崔雲山在畫舫上的密探所為。
賀曼此舉實在是沖動了,裴姜一個孤女,即使如今掌控金樽會,也鬧不出什麼花樣,可若對裴姜下手,那便是與東宮為敵。
安祿山既然還沒有起兵,那就是還得忌諱東宮的,所以崔雲山打賭,這場惡鬥,暫時沒人下場。
“東宮行刺案的人判了明日斬首,沿路都安排好了嗎?”崔雲山放下手中玉佩,抿了口茶。
“安排好了,主上,你說夫人會去劫法場,這...”
“打個賭如何?”
賀川可不敢,因為他多年來就沒賭贏過崔雲山,此時連忙揮手搖頭示意拒絕。
崔雲山朗朗大笑,“膽小鬼,就不能是我看走眼了嗎。”
.....
翌日。午時三刻。
長安城西市刑場。
那名東宮行刺案的犯人被押上刑臺時,天邊滾過一聲悶雷。
他穿著囚衣,身上血跡斑斑,顯然被用過酷刑。
臺下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議論紛紛。
“時辰已到——”
劊子手舉起鬼頭刀,刀刃上殘留往日形刑時的血跡。
“斬!”
令牌被丟在地上,劊子手舉起大刀。
就在這時,天邊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哨響。
一支響箭破空而來,正中劊子手的刀柄。
離刑場不遠處一間三層高的茶樓裡,此時安慶繡正帶著婢女坐在窗邊看著這發生的一切。
刑場一片混亂,囚犯被押回囚車,侍衛與數名黑衣人混戰。
“娘子,怎的挑了這間茶樓,環境未免有點嘈雜啊!”崔雲山的聲音響起,把正聚精會神看著刑場的安慶繡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