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假顏色
蘇誡目光跟隨她的示意遊走,迷失在她的綺麗風光間。
血氣愈發滾燙,身體愈漸堅硬。
逐漸忘乎所以:“可……可以嗎?”鳳眼迷離,透出幾縷探索慾望。
雲渡如絲媚眼微微一閃,掃向手中之物,瞧見那駭人家夥,眉頭不自覺皺緊。
“不可以。”雲渡遽然正色。
目光再次投向蘇誡潭眸中時,寒芒四濺。
猝不及防被吼了聲,蘇誡沉淪的神思霍然清醒了不少。
更侷促了。
將腳從他身上拿下來,雲渡施施然轉過身:“幫我搽藥。”
姿態自然,香豔事物於她仿若不存在。
然而背向男人的她忽然心“咚咚”狂跳,耳根子嗖嗖竄紅。
渾身透出一陣又一陣的寒意。
心道:“可以個鬼!想的還挺美!那入目驚心的玩意是合人用的?往後餘生竟然要臣服它之下?!可怖!可怖!早知道就不回頭了……”
調戲人把自己調戲氣了的,雲渡覺得她是世間第一個。
“不要還故意挑逗我,你可真壞!”蘇誡取藥膏輕輕塗抹雲渡背上傷口,幽怨道。
“比起那些時候你對我無恥圖謀,害我日夜煎熬,不過小巫見了大巫爾。”
蘇誡聞言緘口。
心說自己可真是蠢,眼下她受著傷,還是在氣頭上,怎麼可能會真的想要和他做那種事?!
色迷心竅在他身上證實了個明明白白。
看著雲渡雪白背上好幾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堅挺難耐之蘇誡慢慢慾望散去,與雲渡講起了別的話題:
問她傷口痛不痛;
問她被黑袍人踢到的肚子還痛不痛;
……
雲渡語氣溫溫地都答了。
末了。
兩人相偎著坐在火邊取暖。
雲渡靠在蘇誡的肩,時不時發出一聲笑,時不時嘆一息。
蘇誡問她在想什麼,時喜時悲。
雲渡說,感覺這些年經歷的一切好假,像做了一場夢,以為自己認識了新的人,將要過上了新的生活,到頭來,新人變舊人,好諷刺。
蘇誡說,所有新人都會變成舊人,人生可以有無數種經歷,亦會出現無數種結局,但不論會出現多少種經歷和結局,能體驗的就只有眼前一種。
有些路一經選擇,一經形成,只能這樣繼續走。
蘇誡問她是否還記得他說的,人只會喜歡一個人,後來遇見的都只是初愛之人的某一特性的事。
雲渡點頭,卻抬眸疑惑地望著他,問何意。
蘇誡說,雖然他變換身份欺瞞了她,讓她喜歡上了“別人”,但認真一想,她真的是喜歡了一個新的人嗎?
助紂為虐無情冷血的蘇誡是蘇誡,竹月深的公子——宿嶼就不是蘇誡了嗎?
兩者間,其實宿嶼的行止更貼近她所熟悉的蘇誡哥哥的本性,只是仇恨殺身戀人的她不願將兩人聯系在一起。
蘇誡還說,他提示過了她好多次,是她從心底裡否定了宿嶼是蘇誡的可能。
不管怎麼說,她喜歡宿嶼絕對不會是出於內心對新事物的嚮往,因為她面對的那個所謂的新人就只是隱藏容顏,年齡又長了幾歲的她的蘇誡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