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紅裳似乎是累了1般，緩緩搖頭：
“當然不是。”
“實際上，我比她們3個活的都要久……”
“因為……我是華江樓第1代的花魁……”
說著，她緩緩坐在了旁邊的位置上，1副氣空力盡的樣子。
她的眼中，驟然出現1抹懷念之色。
“我啊……就和大多數煙花女子1樣，從小生活在貧困的家庭裡。”
“那時候，家裡窮的都要吃不上飯了，可爹爹也好，孃親也罷，還是希望可以再生1個男孩兒……”
“但是……家裡窮啊……要餓死了，怎麼辦呢？”
“我就被順理成章的……賣給了當時剛剛營業不久的華江樓。”
冬暝凝視著雲紅裳，發現她的表情，不似偽裝。
眾人見狀，索性也就收斂了氣息，靜靜聆聽著。
1旁的鳳首箜篌，也是默不作聲。
“當時，煙花場所在遂昌縣開辦的不多，華江樓雖然沒有拿得出手的花魁，但生意也還不錯。”
“呵呵……我被賣了1個好價錢……大約……2十兩。”
“這樣的銀錢，對於我爹孃來說，已經是幾年都用不完的鉅款了。”
“可笑的是，那1夜，我哭著喊著被留在了華江樓的時候，我爹爹和孃親，終於笑了起來。”
“那是他們第1次對我笑。”
“也是最後1次。”
雲紅裳取出絹帕，輕輕擦拭著赤霄雲佩劍牡丹怨上的血汙。
“不過……讓我唯1算得上是安慰的，華江樓的媽媽對我很好。”
“沒有讓我和那些可憐的女孩，稍微訓練1下就開始做生意。”
“她見我容貌不錯，便想要將我捧成花魁。”
“那些年……我倒是過了不少的安穩日子。”
“雖然……訓練和嚴酷，要學習很多知識，但比起樓裡其她的姐妹，已經好上太多太多。”
說到這裡，雲紅裳忽然笑了起來：
“我被訓練了3年的時間，在最好的年華，被賣出去了最高的價錢。”
“音如弦？花神會？”
“呵呵……”
“在當年，多得是這樣的貌美女子，在我面前黯然離場。”
“華江樓1躍而起，成為最火的風月場所。”
“我也成為了名動遂昌縣周遭的花魁。”
“華江樓賺的盆滿缽滿，我在還債的同時，也努力的攢著銀錢，盼望某1天可以給自己贖身……”
“直到……意外發生了……”
“當時……在華江樓裡，照顧我的1個姐姐，感染了……花柳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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