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暝凝視著她。
度化百鬼嬰靈，並沒有看上去那麼輕鬆。
皮肉傷雖然當場在神力的作用下復原，但損失的氣血，卻需要慢慢調養。
徐徐落地的冬暝，1個踉蹌，險些栽倒，被青然扶住。
冬暝微微1愣，旋即露出1抹笑意，倒是沒有了之前的害羞和靦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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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只是……似乎看著青然，不再是如同1個長不大的妹妹1般，心中……彷彿終於有了1點朦朧的情愫。
此時，雲紅裳忽然說道：
“我知道你們心裡在想什麼。”
“從音如弦，到柳無月，再到赤霄雲，你們既然調查了這麼多，也必然調查到了我，對吧……”
“我也可以告訴你們，你們猜想的不錯……”
“我……的確是鳳梧君的門徒。”
雲紅裳的開誠佈公，倒是讓眾人沒有想到。
冬暝旋即問道：
“既如此……鳳梧君在你們煙雨紅樓如此佈局，可是為了開啟餓鬼道？”
雲紅裳眼中露出1絲詫異之色，旋即點點頭：
“原來……你們已經調查了這麼多。”
“不錯。”
“以大業障成就長生之位，這就是他所選擇的路。”
“只是……這條路，註定失敗了……”
“餓鬼道要開啟，最為重要的……便是百鬼嬰靈的怨念。”
“可是，百鬼嬰靈，也被你們超度了……”
冬暝凝聲道：
“所以，當年的那個遊方道士，就是鳳梧君！”
“既如此，他在你身上的佈局又是什麼？”
雲紅裳輕嘆1聲：
“鬼子母神。”
眾人聞之，瞳孔1縮。
雲紅裳苦笑道：
“百鬼嬰靈，總歸需要1位鬼母來操縱。”
“鬼子母神，同出於餓鬼道，也是最高等級的羅剎，更是2十諸天之1，這樣的身份，足夠了。”
“不過……這1切都結束了。”
“以赤霄雲之身培育的怨恨……”
“以柳無月為幌子培育的弱郎3屍蟲丹珠……”
“以鳳首箜篌為幌子培育的骨妖，這些年來所蒐集的男子慾念之氣……”
“再加上……以我自身所培育的鬼體……”
“4者合1，加上幻道師的惡鬼圖，便能開啟餓鬼道了。”
“鬼體？”冬暝眉心1皺：“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