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禮低頭往前走著，嘴角勾起一抹笑來：“還挺好聽的。”
兩個人各回各家。
回到家之後，沈初禮看了看時間，想著美國那邊已經凌晨了，就不方便打電話跟季時澈說謝謝了。
沈初禮拿出手機，看著微信聊天框未接聽的語音通話頓了一下。
出事的時候她手機靜了音，現在這樣一看，季時澈給她打了幾十個電話，微信和手機都有。
想了想，她只能回一個謝謝了。
她傳送：【季老師，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
季時澈幾乎是立刻回了沈初禮的電話。
電話接通的時候，沈初禮可以明顯地感受到季時澈聲音裡的沙啞。
語氣是聽得出來的著急：“小禮，你沒事吧？”
沈初禮笑：“我沒事，我能有什麼事。”
“那就好，那就好......”那頭的季時澈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就只是重複著這三個字。
沈初禮說：“不好意思啊季老師，你在美國還要被我的事情打擾。”
沈初禮以為是段啟蘭找到了韓學功和季時澈幫忙發聲，就向季時澈道歉。
他現在正是需要靜養的時候，居然還為了她的事情勞心傷神。
“我不覺得是打擾，”季時澈的語氣有點嚴肅，他說：“小禮，你知道的。”
他沒有明說，但兩個人都能明白話裡的意思。
沈初禮裝不懂：“總之，謝謝您了。”
她假意看了看時間，繼續說道：“季老師，美國現在是凌晨吧，你怎麼還不休息？”
季時澈也不是傻子，她說這話分明就是不想繼續跟自己聊下去了。
季時澈扯了個謊，明明自己是一直在等她的訊息，卻裝作是無意。
他說：“剛好起床上廁所，看見你發的訊息，就想著回個電話給你。”
“那真挺巧的，”沈初禮笑著說，“那季老師你早點睡吧，晚安。”
“晚安。”他說。
然後沈初禮又一一發微信給裴子瑤和陳橙說了謝謝。
陳橙只是說小事，沒放在心上。
倒是裴子瑤，八卦地給她打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