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唱了?”江斯嶼發覺沈初禮停下來發呆,也停了下來。
沈初禮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所思所想,便謊稱忘詞:“我不記得後面的歌詞了,不好意思。”
她慌亂地移開視線,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假裝搜尋歌詞。
可這一套動作在江斯嶼看來,分明就是下意識的逃避。
他知道沈初禮記憶力極佳,而且在來的路上,她說這是她最喜歡的一首歌。
他不相信她會忘詞,她一定是想到了哪個愛而不得的人。
一想到這裡,江斯嶼的臉色就黑了幾分。
他只覺得心臟像被撕扯一樣疼痛,想要問點什麼,卻又覺得腦子一片空白,什麼東西都問不出來。
怕她什麼都不說,又怕她什麼都說。
“你不舒服嗎?”沈初禮見江斯嶼臉色不太好,就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江斯嶼偏過頭,回答道:“沒有。”
江斯嶼很快就找好了理由,不自然地說道:“我在想,要不要借一把吉他來試試,說不定更好。”
沈初禮一聽,也覺得這個提議可以。
她點了點頭,說:“那上午就到這吧,等你接到吉他再說。”
“好。”江斯嶼點頭。
下午,江斯嶼找音樂社的社長借了一把吉他。
在吃完飯後,給沈初禮發訊息,約她下午兩點去音樂教室。
他的行動沒有告訴節目組。
等兩個人看到光禿禿地音樂教室時,才發覺少了點什麼。
“要不要跟導演說啊?”沈初禮問。
“不要,”江斯嶼下意識就反駁,然後看沈初禮的表情有些疑惑,才解釋道:“攝像老師臨時被通知要加班,也會不開心吧?”
他還難得話多的解釋起來:“你願意午睡的時候接到導演要求加戲的電話嗎?”
沈初禮聽了江斯嶼的話,代入自己想了想,確實不願意。
於是她點點頭:“好,那我們開始吧。”
江斯嶼開始彈吉他,沈初禮跟著他的旋律開始唱。
這一遍完完整整唱下來,兩個人居然都沒有出差錯。
沈初禮問:“怎麼了?鋼琴好一些還是吉他好一些?”
江斯嶼說:“都不錯,只是要問一下社長他們,看看到時候鋼琴方不方便搬上舞臺。”
沈初禮點頭:“我們配合得還不錯,那再練兩遍就差不多了。”
江斯嶼一愣,然後附和道:“對,再練兩遍就可以收工了。”
沈初禮對自己有信心,看來江斯嶼對吉他和鋼琴的熟練程度,才不相信他說的只是會彈但不精這種鬼話。
他一定是學過好多年的。
這樣一想,真的再練習兩遍就可以收工會宿舍了。
而且也不用經常出來練習,兩三天出來練一次就夠了。
然而這種美好的暢想,在開始第二遍的時候,破滅了。
為什麼第一遍還好好的,後面幾遍就老記不住譜和彈錯琴絃啊?!
江斯嶼是被人魂穿了嗎?
“不是,怎麼這幾遍跟第一遍的水準差這麼多啊?”沈初禮忍住脾氣,問他。
江斯嶼臉上並沒有應有的羞赧和抱歉,而是理所應當地解釋道:“我很久沒彈吉他了,手生也是正常的。”
沈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