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之事,所有活著出來的皆三緘其口。
對於裡頭髮生了什麼,他們都不說。
甚至,有的還以記不得了為藉口。
是不是真的記不清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離開小鎮,要返回白柳山莊。
幕立仁已經被秘密送回去了,虞楚一有事要問她。
雲止在跟著。
也無暇管他,愛跟著就跟著唄。
他的腿長在他身上,誰還能製得住他?
當然了,他跟著不代表會影響虞楚一做事。
她該如何行事,還是如何。
似乎吧,這世事也故意的跟雲止過不去。
回程的路上,碰見了鄴殊。
“公子,鄴殊進虞姑娘馬車了。”
杭池腦袋往馬車裡一伸,報告情況。
雲止淡淡的哼了一聲,他聽見了。
很快的,前頭的馬車裡就傳來了簫聲,還是之前那首曲子。
這曲子,雲止一聽就覺著頭疼,不知道的還以為吹曲子的全家都死光了。
靠著車壁,虞楚一聽著鄴殊吹這首送別,真是愈發蒼涼。
一曲吹畢,鄴殊收起古簫,隨後轉眼看向她。
“你的梨花釀喝沒了。”
“你喝的未免太快了。”
而且,他也不好酒啊。
“分了一半給一個酒鬼,他好酒。並且,這梨花釀很是合他口味。我倒是學你用炭火烤了一些鹽焗雞胗,但,不如你烤的好吃。”
“這些日子一直在外轉悠,倒是很久沒自己琢磨那些東西吃了。正好,請你喝新的梨花釀,品嚐鹽焗雞胗?”
虞楚一相邀。
“好。”
鄴殊十分乾脆就答應了。
這鄴殊做客還得虞楚一相邀,雲止一想自己可是死皮賴臉跟來的。
心裡有那麼幾分不是滋味。
趕走了一個聞人朝,這就跑出來一個鄴殊。
蟑螂是挺多。
而且,這鄴殊也不是用錢就能打發的啊。
白柳山莊一如既往,那些雪白雪白的柳樹招搖著,瞅著就像生病了似得。
“鄴兄真是好興致,看似有著急的事要做,卻又轉悠到白柳山莊來了。看來,原本著急的事兒,也不是很著急。”
鄴殊轉過臉來看他,視線在他臉上一轉,“雲兄若能仔細清理一下胡茬,會風姿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