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急於這一兩日,便是要同誰接觸,也總得先看看此番前來的使臣品性行事,別一時莽撞讓人揪著了把柄才是。”心知這算不得什麼,周兮月還是沒忍住開口。
“是這個理,不過我還要一件事像聽聽你的意思。”
雲浩天自然不會將這些小動作放在眼裡,他要說的是今日下朝後的突發奇想。
周兮月只當是什麼,隨意點點頭,“你說。”
“這些事日因著各國使臣的事,宮裡上上下下也較平常忙碌有些,我想著……”
“讓應醉憐進宮去見皇上?”周兮月眉心緊皺,有些不解,“這未免有些冒險了,雖說宮中忙碌,可一旦被人發覺,你這邊可就麻煩了。”
雖說同情應醉憐與小皇帝的遭遇,可週兮月還是更在意雲浩天一些,不希望他因為這件事情受到任何牽連。
看出周兮月的擔憂,雲浩天心下一暖,細說道:“只要安排妥當就不會有問題,慈寧宮自是多有不便,可咱們又不進慈寧宮,讓人將皇上帶到御花園就是了。”
“如此,那便問問應醉憐吧,若是她願意的話也無不可。”確定雲浩天思慮周全了,周兮月這才鬆口。
應府。
“三皇子要見我?”
應醉憐錯愕一瞬,隨即想到了什麼,霎時臉上慘白一片,“是不是皇上他——”
餘下的話應醉憐說不出口,她不信神佛,獨獨此時害怕起來,擔心隨口的一句話被哪路神仙聽了去,真應在了雲存玉身上。
雲浩天的人見應醉憐如此,心生不忍,想來淡漠的語調柔和了些許,“皇上沒什麼不妥,是三皇子找你有些事情,你去了就知道了。”
應醉憐面色緩和了些,即便仍有些疑惑,卻不再六神無主,只說:“那勞煩你稍等片刻,我這樣子不好見人,容我收拾收拾。”
原以為還是聖嘆樓,應醉憐上了馬車便倚在一側木板,胡亂猜測著雲浩天找自己做什麼。
莫非是有什麼事情要讓自己做?
念頭一閃而過,應醉憐緊接著又搖了搖頭,自己能做什麼,也就是外人說著如今的應家高坐雲端,實際上……不說也罷。
馬車緩緩停下,應醉憐待馬車停穩,拿起一旁出門時順手帶上披風,寬大的衣裳不止遮住身形,便是面容,也被兜帽遮去大半。
“這是?”一出馬車,應醉憐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對,這不是聖嘆樓。
“這是三皇子府,今日兮月小姐來了,主子同兮月小姐有話說,你跟我來就是。”
雲浩天的人說罷,徑自在前面帶路,應醉憐摒去心下疑慮,抬腳跟上。
後院,雲浩天與周兮月二人坐在院中石桌前,上頭棋子已過半數,離決出勝負之時不遠了。
低眉觀察了些時候,雲浩天信手落下一子,關切道:“兮月這些日子棋風又謹慎了些,是有什麼事情麼?”
周兮月因著雲浩天的話吃吃笑了,抬手掩著半張臉,帶笑的眸子卻落在雲浩天身上。
“就等著三皇子問呢,我最近新得了棋譜,鑽研了些日子,當是受了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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