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角梅的話,婦人和小姑娘相互對視了一眼,又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一番,瞧這一個婢女都穿得跟天仙似的,她雖不知將軍府是何高門,但也知道是非富即貴。
眼角餘光瞥見一側站著的貴夫人,不免心裡有些犯嘀咕。
今兒是什麼日子,才遇見一個貴人,這又來一個。
婦人的目光掃了過去,角梅也順著她的目光隨意一瞥,這才看清那位貴夫人的臉,原來是舊相識。
角梅微微一福,語調輕微,“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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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一聽見“將軍府”三個字,錢夫人就羽睫微抬,一看竟是葉桑跟前的角梅,當即就帶了笑,“是角梅姑娘啊,少夫人也在這兒麼,代我問她的好。”
“是呢,我們少夫人才剛同馮小姐和周小姐在樓上瞧見底下這一出,叫我將人請上去,誰知方才竟是您呢……”
兩人看似隨意地說著話,倒是讓站在跟前的婦人無處安放了起來,不曾想這兩人竟是認識的。
角梅同她寒暄了幾句,這錢夫人是京城錢學士的夫人,聽說年紀也並不大,怎的年紀輕輕患了病,在大街上走著走著就暈了。
錢夫人亦是識相,知道角梅是來請人的,便相告辭,帶著一眾婢女小廝走了。
角梅微微抿唇,目送著錢夫人離開後,才轉而看向中年婦人,目光中帶著幾絲問詢。
那小姑娘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娘身後,卻也並不敢看角梅,只是怯怯地站著,婦人扭過頭想去看,卻也拉不出來人。
“這位姑娘,我們並不認識夫人,吃茶就不必了吧……”
看婦人試探性地拒絕著,角梅也不復方才的客氣,沒了那份委婉,“大娘不必怕,我們少夫人只是確實有話要問。”
說了有話要問,聽著又是位高權重的貴人,若是再拒只怕得罪了,遂陪著笑應了,“那便勞煩姑娘引路吧。”
角梅欣然頷首,目光繞過婦人掃了一眼小姑娘,引著二人就進了聖嘆樓。
到了“醉墨竹”外,角梅特地頓住了腳步,在門口停了幾秒,提醒母女二人到地方了,好給她們做準備的時間。
婦人和小姑娘看起來都很緊張,跟著角梅走進去,一進去看見滿屋子都站的是人,坐著的三位想必都是位高權重的主子了。
心下如此揣測,也顧不得什麼,直接就拜了下去,還不忘拽一拽旁邊女兒的袖子,叫她不得無禮。
她二人侷促得不敢開口,但禮數卻盡著周全,座中幾人並雅間裡侍立的婢女們,目光悉數停留在她們身上,神色各異。
“你們不必怕,方才我瞧見這小女娃施針救人,年紀小小的,醫術倒不差,也有膽識。”
葉桑最先開了口,聲音放得很是溫柔,倒不是為著這大娘,只是生怕嚇著了孩子,出聲安慰罷了。
她說明了緣由,態度看著也是極友好的,母女倆的臉色這才好了些,沒了方才那般驚畏。
“不像京城人士……”
馮瑤上上下下將人打量了個遍,同葉桑喃喃唸叨著,旋即看向婦人,“你們是從哪兒來的?”
“回貴人的話,我們娘倆是從晏城來的。”
“晏城?”
馮瑤驚詫,旁邊的周兮月也忍不住出聲,“那樣偏遠的地方,怎麼到了京城來……”
趁著她問話的功夫,想起剛才在樓下遇著的錢夫人,角梅遂附耳簡單同葉桑講清楚了事情經過。
沉默良久,婦人才深嘆了一口氣,目光已經落在了腳下華麗的狸絨地毯上,“她爹死得早,我們娘倆原本賣繡品為生,適逢災年,在晏城生活難以為繼,孤兒寡母的,就想著到京城找份活計幹,誰知……”
“誰知才一進京,就遇上了這種事。”
說到這裡,她忽然激動了起來,不由分說就推了一把跟前人,“你這丫頭,膽大任性,我同你說過多少次了,京城天子腳下和咱們晏城不一樣,稍微行差踏錯那可是要丟性命的!”
小姑娘還沒怎麼樣,她卻已經淚流滿面了,看得眾人一愣一愣的,也不大好說什麼。
場面有些尷尬,看著那丫頭雖然被推打著,卻依然面不改色,眉眼之間帶著一股子韌勁兒,葉桑不由得對其另生了幾分興趣。
思及如此,葉桑提示性地輕咳了一聲,在婦人看過來的時候微微抬眸同她對視一眼,隨即雅間內便恢復了安靜。
端起一盞茶,輕輕撥了撥茶蓋,葉桑氣定神閒,眸中神情淡淡,也不看她們,“丫頭,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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