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院子南角,隱隱約約聽見有人的低笑聲,宮女大著膽子上前,只見確是葉有容。
可再一看,發現她正坐在井邊上,宮女一下子就著了急,忙看著葉有容說道:“娘娘快下來吧,午膳已好了,您看是在院子裡用還是在房裡?”
葉有容本在那裡自言自語著,這會子見有人來了,卻並分辨不出,眼前出現的全都是溫錦繡的臉,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驚恐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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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錦繡……你不是死了嗎,不,不,你是鬼!你,你們都是鬼……”葉有容一邊叫喊著,一邊瘋了似的一把推開了宮女,上前就死死掐著她的脖子。
宮女跌坐在地,又被葉有容掐著脖子,動彈不得,手上的食盒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碟子和碗的破碎聲驚動了外頭守著的侍衛。
不過幾個呼吸的空當,兩個侍衛便衝進了院裡,上前就要拉開葉有容,誰知將人剛一拉開,葉有容便捂著頭看著宮女,連連後退,嘴上仍唸叨著:“不是人,溫錦繡,鬼……鬼啊!”
宮女撫著胸口順氣兒,一旁的侍衛此刻也是愣在了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這時,葉有容卻忽然尖聲叫了起來,一邊指著宮女大喊,嘴裡含混不清,聽不清說的是什麼,一邊朝著井裡撲了下去。
見狀,侍衛眼疾手快就要去攔,可還未來得及上前,隨著“撲通”一聲,葉有容便已墜入了井中,留下兩個侍衛和宮女面面相覷。
……
天朗氣清,一池子的好風景卻漸漸要敗了。
許氏逛了逛園子便來用晚膳,菜是熱乎的,小廝婢女們忙來忙去,只有葉項伯一人在席,葉賈君卻是不知道哪去了。
一桌子的菜倆人吃,倆人也各不搭話,氣氛沉悶,許氏便覺心下難受,想著一雙兒女如今都不在眼前,便對自家夫君說:“老爺,也不知道容兒如今如何了。我想過著兩天進京去看看她。”
葉項伯擱下筷子,心下突然冒出來一股煩亂,定了定神,他剛想著安慰許氏兩句,便聽見外面有急亂的腳步聲,沒一會子,門吱呀一聲就被推開了。
一個小廝進來,急急跪倒雙手伏地,他渾身顫抖,且驚慌且忙亂地說道:“老爺,大事不好了!宮裡傳來訊息,說,說小姐歿了……”
“嘭!”
也不管那掉地上打碎了的酒杯,葉項伯連忙從位上跨下來,兩步並做一步,走到那小廝面前,急急問道:“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小廝還沒有開口把宮裡的訊息細細說個清除,就聽見屋裡一聲驚呼:“夫人,夫人你怎麼了夫人!”
幾人看去,卻正見許氏一頭紮在桌上,任是婢女推擺,卻是一動也不動了。
葉項伯定了定神,還覺得精神恍惚,他一邊往許氏那走著,一邊朝那報信的小廝擺了擺手,“你先快去請大夫,再找人把少爺喊來,快去快去!”
葉府上下頓時亂做一團。
次日清晨時分,幾位有名望的大夫從葉府門口結伴走出,後面是面色灰敗,一臉不耐煩的葉賈君,正送他們出府。
下了府前的臺階,老先生們揣著手,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具是搖了搖頭,心下暗自無奈。
彼此道了個別剛要走,便聽見後面葉賈君的吆喝:“還不快走,擱我家門口是在打什麼主意呢?你們這起子人就是一個個天天滿嘴胡沁,啥本事沒有!”
葉賈君也不多理他們,斜楞著眼又瞧了一會,眼見幾個老頭兒都走了,晃了晃身子,便要入府去。
也就在此時,就著清晨的陽光,葉賈君遠遠地望見東邊石板路邊蹲著個小老頭,打著一幡兒,上面寫著“專治疑難,妙手回春”。
葉賈君心想,甭管是什麼大夫都給自己母親試試吧,就朝那邊喊:“誒,那老頭兒,你過來你過來。”
那小老頭好像是在蹲著睡覺呢,一聽見有人叫自己,接著就是一激靈,睜睜眼四下裡看了一圈兒,見是那府門口的少爺喊的,提溜著幡兒一溜小跑就過來,咧嘴一笑,一嘴的小黃牙:“少爺,您叫我?”
葉賈君心道這破衣爛衫的怕不是個江湖騙子吧,忽的想起自己的病,便有心想試試他,遂站直了身子,斜著眼,撇著嘴:“大爺我考考你,你說我找你是治什麼?”
只見那小老頭收起一臉諂笑,端出一副正經大夫的派頭來,但他不搭脈也沒看舌,上下打量了葉賈君幾眼,臉上就又帶笑了:“這位爺,我說出來您可別不樂意。您眼窩深陷顴骨隆突,腮又瘦瘦的,是不是有啥難言之隱啊?又看您這身量,怕不是襠下沒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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