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橫瞥了一眼葉賈君,“藥哪有不苦的。況且你前幾日不是還說喝了藥有些反應,今兒這又是怎麼了?”
見她提起,葉賈君卻先有些羞惱了起來,站起身便往外走,邊走邊說著:“有什麼,有什麼!到底也是沒了根的人,什麼用都沒有!”
這副模樣許氏和葉項伯瞧了,具是搖了搖頭,悶聲也不言語,只剩下了嘆氣。
“老爺,夫人,少爺來信啦!”
正各自無語時,一個小廝匆匆忙忙自堂外跑了進來,右手上還拿著一封信。
許氏接過信封,迫不及待地撕了開來,展開信箋細細讀了起來,臉色卻是越來越差,眉頭快要蹙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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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她這般神情,坐在一邊的葉項伯心下也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正要開口詢問,許氏拿著信箋的手就已到了自己面前,“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咱們的好兒子!”
這話語氣極衝,葉項伯接過信迅速看完,卻並無許氏那般氣惱,只是沉沉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老爺,咱們女兒在宮裡頭不便說話也就罷了,這戎兒聽說才擺平了南邊的疫病,正是得皇上寵愛的時候,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許氏一邊端茶盞,一邊說著,也並不喝茶。
看葉項伯沒有反應,冷哼了一聲,頗有些陰陽怪氣在裡面,“我看呀,他如今就是連咱們家也要不顧了!”
這些話入耳,葉項伯心中自有了計較,看了一眼許氏,又低頭看了看手上的信。
想起今日的容家,陷入了沉思,耳邊是許氏有一句沒一句的抱怨,他卻全都充耳不聞。
半晌,許氏還在自言自語,葉項伯卻忽然開了口,聲音沉沉的,“我們葉家隱忍了這麼些年,也是時候該把恩怨了結,崛地而起了。”
聽了這話,許氏不禁抬頭看向葉項伯,見他如此神情,也便閉了嘴,自顧自地喝著手上的茶,不再說什麼。
幾日時間轉眼過去,京城內飄的楊絮已然消失不見,天氣亦是陰晴不定的,常悶熱得令人覺得喘不過氣來。
聖嘆樓雅間內,姬長夜與葉桑相鄰而坐,面前各自放著一盞茶,一桌子俱是各色菜餚。
“叮鈴——”
一串兒清脆的鈴鐺聲響起,隨即雅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葉賈戎盈盈走了進來,向裡頭的人致意,“姬大人,桑兒。”
葉桑示意他坐下,待他落座後,笑道:“你這怕不是推了不少人的請吧。”
“自然。我今日便要離京,依著現今皇上對我的態度,朝中那些人哪有冷落不顧的理兒?”
葉賈戎說著,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的包袱。
這裡頭的錦木盒內裝的可不是尋常物件兒,而是上任時所用的敕牒、告身文書及官印等物,於他自是格外重要。
接過一旁婢女遞過來的竹箸,抬眼看了看這雅間的佈置和眼前的這些人,葉賈戎頓時百感交集,又將筷子擱置。
葉桑心知葉賈戎這麼一走,自己是要很久都看不見他了,可他志在清化,自也沒什麼好說。
見氣氛有些傷感起來,姬長夜忙笑著開了口,“前些日子治疫時,我與桑兒還遇上了一戶人家倒是有趣得緊。你到了清化,可等著得閒的時候,替我們再瞧幾眼,也權當是我們見了。”
這話入耳,葉桑也不由得想起來那夜所遇,立時也輕鬆不少,望向葉賈戎,點頭如搗蒜。
葉賈戎夾了一筷子菜到碟裡,眼裡含著些不捨,嘴上卻只是順著他的話說,“是什麼樣的人家,倒難為你們兩個巴巴的念著,我還真是非要瞧瞧不可了。”
聞言,姬長夜與葉桑相視一笑,一時間氣氛也輕快了不少,幾人略吃了幾杯薄酒,更多吃了幾筷子菜。
因這就要離京了,葉賈戎忽的想起來這幾日葉家的事情,念起他回許氏的信也不知他們是否收到,那日他拒絕了葉有容,更不知後面如何。
如此想著,又因為喝了些酒,見在場並無外人,也便說了出來,“平心而論,葉家現如今是快要完了,垂死掙扎而已……”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上一句還是清化之事,這一句就說到了葉家上,姬長夜與葉桑同時一怔,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葉桑又倒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其實你我都清楚,容家的勢力比想象中的還要深,可他們這起子人竟還膽大包天動這樣的念頭。”
頓了頓,見葉賈戎不作聲,葉桑夾了一筷子菜又放進碟子裡,也並不吃,繼續說道:“她行事向來如此,只是若非父親包庇縱容,想來也沒有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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