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夜搖了搖頭,見她著急,遂將茶盞裡餘下的溫度稍低了些的茶水飲盡,復又將其放在了桌上,“不過一點點熱,不礙事的,只是有些突然罷了。”
頓了頓,拽著葉桑坐在了自己身邊,耳畔飄來了葉桑的嗔怒聲,“也不知先試試,我只當是溫度正好的……”
“好了好了,桑兒親手沏的茶,我豈有不喝的理?可不能便宜了旁人去。”姬長夜說著,神情頗有些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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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他這般模樣,葉桑不覺笑出了聲,這雅間兒裡哪裡又有旁的男子。
抬手點了一下姬長夜的額頭,咯咯笑著,“少貧了。”
姬長夜滿是寵溺地望著眼前的人兒,緩過神來,想起方才葉桑問自己這聖嘆樓名字的來由,徐徐開了口,“你這些日子也不常出來,自然不知道的。這聖嘆樓可不是其他京中有名的館子比得了的,聖嘆聖嘆,顧名思義自然是當今聖上讚歎過的意思。”
“咱們皇上什麼時候微服出行了?”葉桑一臉疑惑。
“叮鈴——”
門被開啟,折袍自外頭走了進來,將手上端著的兩盤糕點放在了桌上,躬了躬身子方才與角梅站到了一旁。
姬長夜拿了一塊兒糕點遞到了葉桑嘴邊,喂她小口小口吃著,自己則不急不緩地說著話,“哪裡是微服出行,是早些時候許家那位入宮時從這兒帶了一盤菱粉栗子糕進去,皇上吃了連連稱好。這裡原是個不大的店面,經了這一遭,名聲大噪,又是買地又是擴店面,也就有了如今的聖嘆樓。”
“……”
葉桑眨了眨眼睛,有些無語。
她原就不喜歡許碧清那起子人,這會兒又聽姬長夜說這酒樓背後的故事,心下只覺得這許碧清真真是好手段。
心裡如此想著,便也照實說了出來,姬長夜聽了她的幾句話,頗為戲謔地笑了笑,“憑她使盡天下的手段,這京中也翻不了天。”
葉桑也不言語,只是自己又倒了一杯茶喝,撇著茶麵兒上的浮沫,想起了事情來,“眼下原該是早朝的時辰,你怎的不在宮裡,反拉我到這兒來?”
姬長夜抬手將葉桑鬢邊的一縷碎髮別到耳後,雲淡風輕地回道:“這幾日都是如此,早早兒的散了朝,大臣們都各自回去了,皇上也沒個正形兒。”
聞言,葉桑瞪大了眼睛,忙四下望了望,“這話可不是混說的。”
姬長夜頗為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放心,這聖嘆樓別的好處沒有,獨獨這雅間兒是極上等的,裡頭多大的聲響,外頭都一絲不聞,繞是有人把耳朵貼在牆上,也聽不見半分去。”
不然近些日子朝中局勢緊張,他也不會選這麼個地兒與葉桑吃飯說話。
葉桑心下了然,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兒,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忙又問道:“你這般講,可是朝裡生了什麼大事兒?”
“倒不是什麼大事,左右不過為著一個女子罷了。”
頓了頓,抬眸瞧了一眼面帶疑色的葉桑,未等她問詢便先她開了口,“你可還記得先前北蠻進貢的那位美人?”
這話入耳,葉桑在腦海中搜尋了一番,好像的確有這麼個人,“有些印象,只是誰也未曾一睹其真容,莫非……”
“猜得不錯。”
姬長夜嘿嘿一笑,自顧自地捏了一塊兒糕點送進了嘴裡。
葉桑方才還有些不敢確信,但這會子見姬長夜肯定,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這可真是‘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桑兒說什麼?”姬長夜只聽著她嘴裡似乎唸了句詩,卻並未聽真切。
葉桑忙搖了搖頭,笑眯眯地看著姬長夜,否認道:“沒什麼,沒什麼。”
二人正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話,外頭就傳來了銀鈴聲,原是聖嘆樓的小二端了做好的飯菜來,為著告知雅間兒裡頭,特意搖了搖鈴。
聖嘆樓的飯菜味道自是極佳,葉桑與姬長夜在此處也並不用顧忌什麼,兩人一邊親密無間地說著話,一邊吃著飯,好不暢快。
而另一邊,宮內葉有容處卻是另一番景象。
“噌”的一聲,葉有容便抓起手邊的茶盞朝著面前跪著的宮女砸了過去,“又是不見,又是不見!這眼見著已經三日了,皇上難道沒個歇息的時候?定是你這小蹄子不當心言語,惹了御前的人不痛快!”
“娘娘息怒,奴、奴婢真的細細問過了,御前的公公說皇上傳了胡姬娘娘去書房,再不見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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