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彎彎,宛如星辰,輕聲應道:“好。”
話音剛落,便看到姬長夜嘴角微彎,兩人相視一笑,姬長夜伸手將人抱在懷裡,說出自己的最後一個要求,“所以,日後桑兒不能因為此事受人挑撥。”
說到這裡,姬長夜眼中劃過了一抹戾氣,終身的氣勢也變得冷硬了起來。
葉桑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解釋,“以後不會了,你也信我。”
姬長夜點頭,見在巷子口來往的百姓朝著這邊看了過來,葉桑拽了拽他的手將人推開,兩人牽著手一起回了將軍府。
彼時,許府門口。
許碧清一席盛裝,嘴角帶著笑容,看著不遠處走來的人馬。
她身後站著的許家一眾人,皆低頭站在他身後,如此這般,彷彿唯她馬首是瞻,令許碧清心中更加得意,臉上的笑容也露出了些許張狂之色。
領頭的太監下馬宣讀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許家之女,於此次賑災立有大功,特賞黃金一百兩,南海紅珊瑚樹一株,玉如意兩柄,寶石頭面兩套,南海珍珠一盒,蜀錦,陵光段各十匹,欽此!”
傳旨公公唸完了聖旨,便笑著上前,“許小姐,請接旨吧!”
許碧清由丫頭扶著從地上起來,面上的笑容無可挑剔。
“此行有勞公公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就當是請公公喝茶了。”
桌子邊塞了一個荷包過去,那荷包乾癟,傳旨公公只捏了一下,便知道里面裝的是銀票,當即喜笑顏開地接了過來,“許小姐如今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吶,奴才今天有這差事,也是沾了許小姐的光了。”
許碧清連忙到了道了聲不敢,讓身邊的丫頭將人請進去喝茶了。
侍衛們將禮物朝著許府裡面抬去,門外的百姓們越聚越多,光是聽著方才那太監宣讀聖旨的時候,便不知道有多少百姓羨慕的紅了眼睛。
如此厚的賞賜,許家當真是要發達了。
百姓們吵吵嚷嚷許碧清皺了皺眉頭,吩咐下人將人群疏散,便轉身走了回去。
中堂裡,許父已經坐在那裡陪領頭的公公喝茶了,看到許碧清進來,兩人面上都帶著笑容。
領頭公公很是讚賞,“許老爺可是生了個好女兒,如此能幹,日後也不知要給徐老爺家裡面帶來多少榮耀。”
許父也是笑得合不攏嘴,“承蒙公公吉言。”
許碧清微笑著站在一旁聽他們二人說話,眼中嘲諷的神色毫不掩飾。
她的好父親還真是一點都沒變,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模樣一如當初。那時他要這麼做幫助太子殿下的時候,極力反對的便是父親,如今他這個女兒能給她帶來名聲,能給她帶來好處,便又換上了一副親熱的模樣。
那麼想著,許碧清心中越發得不耐煩了,“父親。”
突然被人打斷了自己的話,許父不悅地轉頭,愛與有外人在,只得耐著性子道:“何事?”
許碧清笑盈盈地開口,“陛下賞賜了這麼多的東西,女兒下去整理一番,免得那些下人的笨手笨腳,若是磕壞了那件,那就不好了。”
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許父很是淡漠,“去吧。”
濁者又轉頭,滿是笑臉的和傳旨公公交談了起來。
許碧清俯身行了個禮,邊帶著自己的丫頭從中堂裡面退了出去。
剛剛邁出中堂,許碧清腳下步伐加快,不過一會兒便急匆匆的小跑了起來。
跟在她身後的兩個丫頭連忙跑著跟了上去,主僕三人一起來到了許家的庫房,果不其然看到管家站在一旁,那些個宮中來的侍衛們正將東西朝庫房裡面搬去,許碧清當即大喝:“都住手。”
這一稱大呵將庫房門外站著的人都嚇了一跳,管家轉頭看到是她,趕緊笑著迎了上去,“那小姐怎麼過來了,這等粗重的活兒,自由老奴指揮著手底下的人做呢!”
看著管家那諂媚狗腿的模樣,許碧清沒搭理,快步上前對著站在一旁的侍衛統領福了福身,面上笑容清麗,“勞煩統領將這些東西都送到小女子的院子裡面去吧,畢竟是皇上親自賞賜下來的寶貝,堆放在庫房裡面,若是蒙了灰塵,反倒是對皇上不敬。”
那統領抬頭看了一眼許碧清又看了一眼她身後的管家,點了點頭,揮手示意自己身後的人按照她的吩咐來做。
許碧清心中鬆了口氣,熬著那統領感激地笑了笑,吩咐自己身邊的丫頭帶路,便隨著眾人一起守在了庫房門口。
管家看到方才剛剛搬進去的一件件寶物,現在又這麼幹淨利落的被搬了出來,只覺得心都在滴血,忙不迭時的派人去中堂裡面稟報了許父。
囑咐聽到稟報,心頭大怒,丟下傳旨公公,急匆匆地趕來了庫房。
皇上賞賜的東西都被搬到了自己的院子裡,許碧清再次俯首道歉,“勞煩統領了。”
說罷,示意身邊的丫頭遞了個荷包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