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嚇了一跳,連忙扶著自家小姐朝著室內走去。
而這邊,穆府裡面,又是另一番光景。
黑白兩子盤旋在棋盤之上,黑子游刃有餘,白子雖然氣弱,卻牢牢的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一時間竟看不出誰更佔優勢一些。
整個後花園寂靜無聲,除了折袍偶爾添水的聲音,便再也沒有任何聲響了。
又這麼過了半個時辰,黑子以壓倒性的勝利佔據了整個棋盤的三分之二。
穆清流神色淡然地扔掉了自己手中的白子,“下官棋藝不經,讓大人見笑了。”
端起桌邊的熱茶潤了潤嗓子,姬長夜道:“穆大人謙虛了,自打來到雲城之後,到時許久沒有這般酣暢淋漓地下過棋了。”
穆清流淡笑著點了點頭,也不接話。
姬長夜眉頭微微皺起,一雙寒月般的眸子直直地看向對面的人,“我以為穆大人知道今日本官所來的目的?”
“哦,大人不是說恰巧路過這裡嗎?”
看著眼前的棋局,穆清流語氣淡漠。
“距離下關府邸不遠的地方便是施粥棚,想必大人是從那裡過來的吧。”
姬長夜挑了挑眉,“所以穆大人這麼說,是想要告訴本官什麼?”
穆清流微微一笑,面容俊朗,可是那笑容在折袍看來卻是充滿了狡詐。
“名人不說暗話,少將軍所求之物,再下手中並非沒有。可是少將軍憑什麼來帶走在下手中的東西呢?”
說著穆清流便又笑了起來,只是此次地笑容卻是說不出的涼薄。
“在下也並非那忠義之士,是想要在下手中的東西,好說,只要少將軍拿出足夠的籌碼。”
穆清流說著抬起頭來,一臉淡然地看著姬長夜,那目光充滿篤定和自信。
站在姬長夜身後的折袍一陣牙疼,上一個威脅主子和主子談條件的人,眼下墳頭的草衣應該已經長過一輪了。
看著自家主子那平靜的面容,折袍心中很是恐慌。
姬長夜忽然輕笑了起來,“報酬什麼的都是一些小事,只要穆大人手裡面的東西是真的,什麼條件都好說。”
穆清流語氣凌厲,“殺了江建業一家也好說嗎?”
花園裡面的氣氛為之一滯,姬長夜眉頭緊蹙,“你二人之間有仇?”
想著來雲城之前,幕僚送上來的那些官員身份資料,姬長夜眼中滑過了一抹不悅。
穆清流看著桌上放著的茶盞,神色冷淡之極,“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大人覺得呢!”
姬長夜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就連折袍也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