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大戶人家的女眷,一個月的月錢,也是這個數了。
這些年來,許氏掌管著葉府,外面的事情全部都由葉項伯一個人來解決,而腹中的事情則是許氏一手把持著。
操持著府中的事物,自然能從裡面拿到不少的利潤。
可偌大的葉府,也是要有人才能維持得住的。因此,許氏雖然敢在府中的零錢裡面動手腳,但是也不敢動太大的手腳。
大多數銀錢都來源於葉桑母親的嫁妝。
如今葉項伯將嫁妝還給了葉桑,這簡直是生生斬斷了許氏的財路。
沉吟了一會兒之後,許氏拍了拍葉有容的手,安慰道:“不必擔心孃親自有辦法,到時候你只需要看著就是。”
葉有容看到許氏這般胸有成竹的模樣,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女兒都聽孃親的。”
許氏笑著將葉有容抱在了懷裡,一雙美眸中滿滿的都是算計。
第二天一早,葉桑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才矇矇亮。
冬日的夜晚本就長,昨天晚上雖然鬧騰了那麼久,可是睡到這個時候也差不多了。
扭頭朝著外面看了一眼,軟踏上的角梅還在睡著。
想著角梅昨天也跟在自己身邊忙碌了一天,葉桑便沒有將他叫起來,自己悄悄的穿好了衣服,帶著斗篷開啟門走了出去。
守在門口的冬九聽到響聲扭過頭去,剛想要開口,葉桑就朝著她比了個“噓”的手勢。
冬九廠在屋子裡面看了一眼,瞭然的點了點頭,腳步輕淺的走到了葉桑的身邊,低聲道:“小姐怎麼這麼早就醒來了,天色還早,小姐不如進去再多休息一會兒?”
葉桑搖了搖頭,“睡夠了便不想再睡了,你陪著我在府中走走吧。”
冬九點了點頭,扶著葉桑的手,從小桔園裡面走了出去。
冬日的清晨,寒風總是十分的冷冽。
葉家後花園的一處小園子裡面,栽著一園子的梅花。雖然是一些品種普通的梅花,不過梅花朵朵盛開,看起來也煞是好看。
冬九扶著葉桑走到了離梅園不遠處的一處小亭子裡面,等到葉桑坐下來之後。連忙將亭子四周的簾子都拉了下來,又將手中的湯婆子塞到了葉桑手裡。
葉桑看著她這緊張的模樣,笑著道:“放心,方才我出門之時,多穿了一身衣裳。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冷。”
冬九微微嘆了口氣,“小姐身子柔弱,平日裡出門都是角梅準備小姐要用的東西。今天奴婢隨著小姐出門,準備不周,還望小姐見諒。”
葉桑聽著冬九請罪的話,親手將人從地上拉了起來,“哪裡有那麼嚴重,這些日子我看你神情有些鬱鬱寡歡,可是有什麼心事,不妨說給我聽聽?”
冬九微微一愣,低下頭來,燦爛地笑道:“奴婢哪裡有什麼心事需要憂愁的,不過是小姐如今馬上便要出嫁了。奴婢想著小姐出家之時所要帶的那些東西,還有那些雜七雜八的禮儀,為小姐頭疼罷了。”
說起自己的婚事,葉桑心中也揚起了一抹淡淡的悵然。同時心中也帶著點點甜蜜。
她就要嫁給姬長夜了呢!時光當真是飛梭如箭,遙想當初他們二人初見的模樣,葉桑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容。
主僕二人坐在亭子裡面說了一會兒話,看著外面的天色差不多了,這才相互攙扶著回到了小桔園裡面。
馬上便要出嫁了,葉桑的日子也漸漸的變得忙碌了起來。
雖說在當初去京城之前,便將出嫁之時所要繡的帕子之類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
然而大婚前夕,所要準備的東西多了去。趁著這個時間,葉桑也將元宵節那日從葉項伯那裡要來的自己孃親的嫁妝好好的整理了一遍。
至於在城外找到了那一大批嫁妝,葉桑原本是想要陳克勤送一部分回京城,未免出嫁那天,嫁妝太豐盛,惹人眼紅。
然而陳克勤還未曾出發,姬長夜的信便從京城傳了過來。
信中說明,務必要讓陳克勤護送著全部嫁妝和葉桑一起來到京城。
對於自家主子的心思,陳克勤有哪裡不明白的。
少將軍這肯定是怕葉小姐受了什麼委屈,所以才要葉小姐帶著這麼豐厚的嫁妝嫁到將軍府裡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