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只要想到這裡,便覺得心中一陣陣的恐慌。
連帶著方才的滿心怨恨,似乎也沒有那麼強烈了。想著自己以後可能過上的悲慘生活,許氏忍不住上前了一步想要開口說話,卻被葉項伯一個陰冷的目光重新瞪了回來。
管家的動作還是很快的,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把庫房裡面的嫁妝全部都搬到大廳裡面來了。
而角梅也拿著葉桑,提前準備好的嫁妝單子走到了大廳裡面。
當然,既然要點一下嫁妝的樹就免不了要讓人做個公正。
葉桑將角梅手上的嫁妝單子接了過來,交到了葉家的大叔公眼前,“這是當初孃親嫁到葉家來時,所帶著的嫁妝單子。一份孃親走的時候留在了我的手裡,另一份便在父親的手裡。”
葉家的大叔,公家嫁妝單子接了過來,扭頭朝著葉項伯看了一眼。
葉項伯臉色雖然難看,不過嫁妝都已經抬出來了,嫁妝單子在捂在自己手上也沒有什麼意思。
便讓自己身邊的小廝,去書房裡面將嫁妝單子取了出來。
不一會兒,另一個嫁妝單子也送到了大廳。
葉家大叔公將兩份嫁妝單子都拿在手裡,又叫了兩個同樣德高望重的人來到自己跟前和自己一起看。
三人圍在桌子旁邊,將兩份嫁妝單子開啟,一一仔細對照了之後,這才抬起頭來對著葉桑和葉項伯道:“嫁妝單子無誤,可以開始清點了。”
葉桑點了點頭,從葉家的大叔公手裡面接過了嫁妝單子,帶著角梅和冬九,兩人朝著院子裡面走去。
葉項伯冷哼了一聲扭過了頭,許氏和葉有容確實有些按耐不住。跟在了葉桑的身後,走到了院子裡面。
葉桑主僕三人走到了院子裡面,角梅和冬九兩人將院子裡面的十六個箱子全部都開啟。對照著嫁妝單子一一檢視。
第一個箱子剛剛被開啟,院子裡面坐著的眾人就被箱子裡面放著的東西閃瞎了眼睛。
只見那幾尺深的大箱子裡面,放著的滿滿的都是各種各樣的頭面。葉家也算是富甲天下,可在場的葉家人卻沒幾個見過成色和工藝都如此好的頭面。
許氏和葉有容兩人更是滿心嫉妒,比起許氏的季度來,葉有容的嫉妒裡面更帶了一絲對於許氏的不滿。
同樣都是做母親的,葉桑這個小賤人的母親,居然就給她留下了這麼多的嫁妝。
而自己的母親呢?別說是成色工藝如這一般的首飾了,就是比這差上兩三個等級的也沒有。
如此想著葉有容,看著葉桑的眼神裡面更是帶著掩飾不住的憤怒。
然而再怎麼憤怒,也都是無濟於事。
葉桑垂眸看著眼前的這些東西,一雙帶著清冷的眸子中沒有絲毫波瀾。
十六個箱子被人一一開啟,從最開始的首飾頭面到後面的金銀珠寶,玉器古董,還有田地鋪子。應有盡有。
當然還有好一些價值連成的東西都被放在箱子底下,角梅和冬九兩人只是檢視了一番並沒有拿出來。
不然的話,葉家的院子裡面,恐怕不會如同現在這麼平靜。
三人清點完了之後,朝著葉桑點了點頭。
葉桑抬起頭來看著坐在主位上的葉項伯道:“嫁妝已經清點完了,女兒多謝爹爹願意放手。”
這話說的葉項伯臉色又是一陣難看。
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葉桑也懶得在這裡繼續和葉家的這群人寒暄。隨口找了個理由,便讓陳克勤帶著自己手下的那些侍衛們,將嫁妝全部都抬到了小桔園裡面。
葉家大廳裡面,葉項伯看著走得這麼幹脆的葉桑,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葉桑今天之所以會來參加葉家的家宴,不過是為了想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罷了。
被人在中途鬧了這麼一通,但最終也沒有起什麼大的爭執。在場的許多人雖然是葉項伯的親戚,可和葉家一樣沒有太緊密的關係。
因此接下來的宴會也算得上是其樂融融。
只不過坐在主位上的葉項伯,一家人臉色格外難看而已。
小桔園裡面,葉桑看著堆在院子裡面的嫁妝,一雙略帶清冷的眸子中帶著淡淡的懷念。
這些東西都是孃親留給她的,這些年來她卻任由葉項伯和許氏兩人將這些東西死死的抓在了他們的手裡。
如今她終於將這些東西要了回來,孃親你在天上可否安心了?
一旁的角梅看著葉桑明顯帶著些許傷懷的神色,戳了戳冬九的胳膊。
冬九見狀,立刻笑嘻嘻的上前站到了葉桑的面前,“這些嫁妝奴婢會為小姐仔細收好的,今天陳克勤過來,可是還給小姐帶了一樣特殊的東西,小姐要不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