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冉唇角含笑,目送著北宮羨的身影消失在城門口,便回頭,衝秦叔頷首,問道:“城中昨夜可是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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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病危,全城戒嚴,林將軍昨夜連夜進宮,三小姐跟著一起去了。”秦叔一臉的凝重,回稟道。
“還有?父親要上戰場?!”林炎冉蹙眉問道。
“是。”秦叔道:“皇宮封鎖訊息,今日寅時三刻,將軍回府整裝,我們才得到訊息,皇上命林將軍為護國大將軍,統兵十萬,即日開拔去往北疆邊城。”
“嗯?!”林炎冉疑惑的打斷他問道:“怎的會是北疆邊城?不應該是向東的東啟邊界麼?”
“穹北大皇子以雷霆手段繼位,第一道詔書便是發兵西魏。”秦叔很是沉穩的說道。
“……”林炎冉心底一驚,面容變得十分難看。
穹北發兵西魏,兩個可能,一是,東啟與穹北聯合,以發兵攻打西魏為由,牽制西魏派往南梁的援兵。
二是,要回質子北宮羨。
難怪北宮羨說穹北皇帝病危,在想辦法回去見最後一面。
那麼,他其實早就知道穹北大皇子的動作,便是要發兵西魏了麼?
那麼,他是不是也猜到西魏一定會讓林鈞出戰,又或者讓他回去?!
“三小姐為何進宮?”林炎冉蹙眉冷聲問道。
“聽說,是太后召見少主,少主不在將軍府,三小姐聽聞後,便主動要求進宮的。”秦叔說道。
太后在皇帝病危的時候,在皇帝讓父親出征的時候,召她入宮,是何居心?莫不是要讓她成為林鈞的人質,留在宮中?
又或者,皇帝讓林鈞出兵北疆,太后到底是穹北的公主,是不是有什麼別的要求或是條件?!
宮裡的訊息,她能打探的很少。
如今,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回城,希望,能在林鈞出征前,見上一面。
林炎冉沉冷的面容,在皚皚白雪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冰稜剔透。
她快速的做出決定:“還是先回府再說。”
想起與北宮羨的約定,從懷裡拿出一塊素淨的絹帕,上面繡著一支金桂,她遞給秦叔道:“一會兒進城後,將這個送去城西方圓衚衕三街九號,若是……他們問起來,就說是我讓你去的,其它不必說。”
“是。”秦叔接過手絹,雖然奇怪那個地方會住著什麼人,但很快他應該就能知道。
再者,少主讓他送個手帕過去,莫不是……為著剛才那個男人——九殿下?!
因著事情臨時有變,林炎冉需要立即趕回將軍府,她沒有時間過去虞叔虞嬸那裡,便讓秦叔送一方手絹過去,至少告訴對方她是記得約定的,總算是不算失了約。
她倒不是真怕北宮羨會一怒之下拆了將軍府,他如今估計也忙著應付皇帝,又或者太后,沒有時間去赴守約定的,她只是,不想讓他事後追究起來時,覺著她在騙他。
只因,昨天,他說過:不許再騙他。
秦叔動作很快,將林炎冉喬裝打扮成一個少年公子模樣,一行人,在城外截了一輛馬車,這輛馬車是西伯侯府派出去接人的馬車。
也正好是巧了,今日正是西伯侯的嫡次子迎娶妻子的好日子,他的兒子迎娶的姑娘孃家人雖是京城人,但他們排場做得大。
姑娘孃家的眾多親戚中有個很親的姑姑住在不遠的郊外,姑娘孃家人特意讓人去接,又因為京城近日戒嚴得厲害,便用了西伯侯府的馬車。
於是,他們的馬車,便被秦叔他們劫持了,直接簡單粗暴的用武力威脅,將他們母子趕下車,隨後,由秦叔和林炎冉喬裝成進城喝酒的吃客,乘著西伯侯府的馬車大大方方的進城。
半個時辰後,被敲暈的西伯侯府的那兩位才拿著西伯侯府的玉牌,透過城門盤查的將士,來不及去報官,一路跌跌撞撞的衝到西伯侯府。
她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說自己倒大黴,遇上強盜,劫了馬車。
好在那群強盜還算有點良心的,沒有完全搜刮她們身上的錢財,不然若是拿走了玉牌和銀子,她們真就很難撐到進城。
林炎冉一路駕著馬車進城,在城西一處無人的巷子裡,換了一身穿著,騎快馬立即趕回將軍府。
將軍府門緊閉,她是從後門翻牆入府的,來不及沐浴換衣,只是稍稍整理一番衣衫,便一路穿庭過院走到前堂,在林鈞的書房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