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他能做的就僅僅是朝向裴月君說一句:“替我照顧好她。”
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且必須要做的事了。
“餘方左!”
眼見餘方左就這麼當著自己的面,再次應允了裴月君的要求,羽鷥良當即厲聲一喝,抬手便要把他懲治。
餘方左閉目杵在原地,不做一絲反抗。
這是他的命,是他只要還想著繼續做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就絕對不能反抗的命。
偏偏頭頂一股天地之勢匯聚,都已經臨到他的肩膀,餘方左小山般的身子猛然一沉猶如揹負千鈞,下一刻又恍然變得輕鬆無比。
“羽鷥良,你想對我姐夫做什麼?”
餘方左悄悄把眼睛一抬。
視線中,裴月君正單臂抬起在身前直直指著羽鷥良。
那一指看似普普通通,卻似是有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強大力量般,令羽鷥良的氣勢難以再下沉半分。
羽鷥良緊閉著唇,臉上的表情一點兒也不輕鬆。
她不是以武鬥見長,本身就在氣勢、技藝方面弱同級別出塵期武客一籌。
但她清楚記得裴月君是個狂流期的武客啊,這可是差著一品境界,怎麼會……
“滾開!”
伴著一聲冷喝,羽鷥良猶如脫了線的風箏般猛然飛出。
裴月君念及羽鷥良對待餘方方還算不錯,手上稍稍做了讓步,當真只是讓她“滾”了一下,便不再繼續施壓。
緩緩收了手,暗自長舒著氣。
此時的裴月君,實力還是狂流期境界沒錯。
他之所以能做到如此壯舉,一是因為他很清楚羽鷥良的出塵期境界是有著幾分水分,其次是因為餘方左再次當眾答應了他和餘方方的婚事後,他常年悶在心裡的一個死結終於徹底解開。
那一瞬間,他感覺整個人都變得豁然開朗。
憑藉著上一世的經驗,一下子就摸索到更高層面的訣竅,臨時憑藉著狂流期的境界展現出了出塵期武客才有的實力。
狂流期、出塵期,這兩個境界其實沒有什麼大不同。
肖雲鋒、楊義先後在摸索到破罡期的門檻後懂得了這個道理,而本就在上一世有著破罡期實力的裴月君,更是清楚出塵期的境界並不像世人想得這般了不起,一定意義上來說,它和狂流期一樣平凡。
“裴月君!你竟然已經是出塵期了?”
撞倒了桌椅的羽鷥良從地上狼狽爬起,一把撇開擋在自己身前的嶽千丘,朝裴月君冷聲質問。
裴月君不屑的輕哼一聲,根本懶得與這種人解釋太多。
接著就見嶽千丘臉上閃過一絲兇狠,手一招,無邊握在手中,卻還沒等他像羽鷥良一樣向人施壓,就已經被肖雲鋒抬手一點,以氣勢把他強行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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