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自己剛把刀接到手,就聽嬴悅開口道:“方宗入了魔,中了蠱,已經徹底瘋了,見人就殺。”
“他正往這邊追來,要不了多久就會與你我碰面,我需要你代我執刀,安心等待時機,一旦機會來了,力求一擊斬斷他的頭顱!”
劉三刀怔了怔,扭頭一看費龍、張莽的凝重臉色,看出來嬴悅不是在與他開玩笑。
臉上的嬉皮之意轉眼間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成熟、大氣,讓人一看就覺得十分可靠的穩重。
嬴悅見他如此神情,心裡還以為他已經下好了決心。
剛想要讓他準備準備,又聽劉三刀忽然開口道:“連城主您都不敵,又何必讓我去送命,就憑你我二人……城主您當真是有幾分把握?”
“不是你我二人,還有他們兩個。”嬴悅搖了搖頭,抬手比劃出四根手指。
她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劉三刀更加不放心起來。
當即手上一甩,刀鞘插入泥土數寸。
頷首冷聲道:“城主莫不是在開玩笑?”
這一刻,嬴悅同樣冷聲回應:“我沒有開玩笑,也沒有心思開玩笑,我就問你一句,願不願意幫我,不幫我就自己上,但是這刀,我要了。”
“呵……呵呵呵呵……”
聞言,劉三刀忽然笑了。
他笑的陰冷,冷的讓人不知所謂。
然而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嬴悅還在一頭霧水,禁不住緊了緊眉頭,包括倚在門後的老李在內,人人都清楚他這幾冷聲笑究竟是在笑什麼。
左右看了看,雙目依次在張莽、費龍二人身上停留。
三人關係好了幾十年,一撅屁股就知道彼此要放什麼屁,此時不用兩人解釋,劉三刀也能看出來此事定是他們二人自己願意,不是被嬴悅強行逼迫。
當即嗤鼻一哼,與嬴悅強硬道:“你我二人行,帶上他們不行,他們兩個前天夜裡才差點兒死掉,至今也沒有回覆七成功力,帶著這麼兩個拖油瓶,你不怕死我還怕呢。”
話頓了,雨停了,眾人眼前這一片土地悄然變得寂靜。
老李重重嘆了一口氣,倚在門上的身子走去了屋裡更深處的位置。
他實在是不忍心再把這話聽下去,實在是不忍心。
沉默著,沉默著,嬴悅冷眼把二人重新審視,聽著劉三刀複述著前天夜裡發生的事。
她沒想到這兩人只不過半天功夫,就像是完全蛻變了一樣敢去做出如此大膽的事。
更沒想到自己都已經親眼所見,連個傷疤都沒見到的上身,在一天一夜之前還掛著好幾道鮮血淋淋的傷痕!
聽罷劉三刀的話。
不用他再把話明說,嬴悅也知道這兩人已經不適合跟她一起冒險。
她把目光停留在費龍身上,因為他相較起張莽要穩重一些,也更加懂得身上審時度勢。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做出瞭如此決定,這究竟……
“為什麼不跟我說清楚。”
明明聲音冰冷著,可話語聽在二人心裡莫名就有了一股暖意。
費龍垂著頭,悶聲不語。
最終還是張莽先一步鼓起勇氣。
老實道:“我們跟了您二十幾年,平日裡吃您的用您的,給您添了不少麻煩。如今您遇到了煩心事,需要我們幫忙,我們自然義不容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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