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語冰尋思道:“原來他就是那時候改的名字?可謝小姐驚採絕豔,詩畫音律冠絕天下,衛子衿身為北邙山鬼派二殿楚江王,亦是風流人物,楊戢既然留在他二人身邊,後來又怎會跑到青丘去了?難道與後來衛子衿劍試天下有關?”念及劍試天下,雖是未曾參與此事,心中仍是怦怦直跳。
楊戢似是沉浸於往事之中,卻未所覺,微笑道:“我答應做了夏小姐的書童,當即便爬上馬車去了。衛叔叔似與謝小姐有什麼盟約,只得搖搖頭,唉聲嘆氣的走上車來。臨了還不忘問我一句:‘小兄弟,你是不是與她一起合夥騙我啊?’”
我聽他言辭不善,只怕他又要拿酒來灌我,忙搖頭道:“不是,真不是。”
謝小姐莞爾一笑道:“願賭服輸,你這人怎地將罪責推到一小小孩童身上。”
我此時方才看清謝小姐是何模樣?只見謝小姐也只二十多歲,年紀太小,也不知怎麼形容她,只覺她生得很漂亮,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雍容沉靜之氣,讓人不由得便是一靜。
衛叔叔似是怕極了謝小姐,歪頭苦笑道:“江湖傳聞謝橋詩畫音律冠絕天下,真是謬天下之大及。以謝小姐的謀慮,要是出山,只怕臥龍鳳雛,都得要回家去再讀幾年書。左右判官,都得早早滾蛋。”
我聽得這話,方才知道這謝小姐便是以詩畫音律冠絕天下的謝橋,那時我雖是孩子,但客店裡多盛行墨寶留跡,自也聽過這天下間最富盛名的謝橋。不料自己竟然做了他的書童,自那時起,我便打定主意,縱是粉身碎骨,也要對得起謝姑姑的再造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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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才知道,衛叔叔當日聞得梅亭有一店家的梅酒很有味道,便匆匆趕去喝,哪料去得急了,竟是忘了帶錢。
夏語冰心頭暗想:“什麼未帶錢,只怕又是這衛子衿的推托之詞吧。”
楊戢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忙咳嗽一聲道:“衛叔叔在梅亭喝了不少錢,沒錢付賬,卻又身無長物,有把‘亂神劍’,偏偏店主人只認銀子不認劍,沒辦法,只得留在店裡幫人刷碗跑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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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語冰只聽得目瞪口呆,萬料不到,名震天下的衛子衿竟是個窮光蛋,爛酒鬼,雖是有些無賴,卻也從不賴賬,寧願刷盤洗碗,也不恃強凌弱,一走了之,當真是光明磊落,灑脫不羈。想楊夫子那日的醉後狂態,想必就出自衛子衿吧。
楊戢嘆了口氣道:“哪知衛叔叔酒癮甚大,那店中的碗越集越多,正不知何日才能脫離苦海,還好謝姑姑偶然來到梅亭,也來品一品這梅酒。”
夏語冰拍手一笑道:“這便是後來名揚天下的梅亭論戰。傳聞衛子衿仰慕謝橋才名,特扮作店小二來與之論戰,兩人於此論戰三日三夜,難分勝負,後生惺惺相惜之意,謝橋於石壁上寫下名揚天下的青青子衿,衛子衿悄然消失。”
楊戢搖頭苦笑道:“我衛叔叔瀟灑不羈,豈會做與人比拼詩詞文章的無聊事情。”
夏語冰心想:“衛子衿閉眼喝酒,睜眼殺人,哪會有這閒情逸致?”點頭道:“這倒也是?莫非那些都只是傳言,事實上並非如此?”
楊戢猶豫了一下,乾笑道:“這個,雖不中,卻不遠矣,也算差相彷彿吧。”
夏語冰一聽這推脫之語,心中更覺奇怪,推了他一把道:“廢話少說,快快如實招來。”
楊戢哈哈一笑,想了想才道:“比拼詩詞,倒是不假。衛叔叔名動天下,倒真是有些才學,否則,我謝姑姑也不會看上他。只是這原因,稍有不同。”
夏語冰大奇道:“稍有不同,哪裡不同?”
楊戢不由有些尷尬,抓了抓頭,想了一會,才道:“卻非衛叔叔仰慕謝姑姑才華,才扮作店小二,而是衛叔叔因欠了酒錢,本就在那做跑堂夥計,謝姑姑才名冠天下,方在那店中一坐,慕名而來的人便把小店擠了個水洩不通,這下可好,衛叔叔平日裡只需洗一百個碗,便能休息,這下可好,一下多了幾倍,衛叔叔大怒之下,便去找謝姑姑理論,方才引發的梅亭論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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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語冰直笑得前俯後仰,好一會兒,才忍著笑道:“一怒拔劍,這這倒符合衛子衿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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