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隆冬,天地間雪花簌簌,白雪皚皚。
那一場雪覆蓋了整個世界,傾覆了天地,從楚京中那硃紅門琉璃瓦的皇宮蔓延到一如既往清冷雅緻的瑾王府,再蔓延到那一座人去樓空的府邸。
最後連綿不絕的延伸至京城外,沿著那山高水遠,遼闊天空傾瀉著一場潔白無暇又冰冷刺骨的風雪,蔓過了那屍橫遍野、淒涼死寂的戰場,蔓過了那塞外士兵駐紮的營帳,蔓過了那威嚴佇立的城池高牆,連綿直至韓國京都。
整個世界皆是白雪傾覆,在那一剎,竟是一場,山河永寂。
淺薄日光暈染著清輝雪色,落在朝堂上計謀無雙,風華絕代的瑾王孤挺冷傲的身影上;落在戰場中運籌帷幄,殺盡無數的少女將軍那一雙涼薄徹骨的桃花眸中;落在了那韓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雪衣公子永遠如淡泊乾淨如水墨畫的清雅眉眼上。
雖是寒冬,但是楚國京都中繁榮不減,一派盛世氣象。
近日,
自從兩年前那一場鮮血流,萬骨枯的血戰之後,韓楚兩國之間的關係就急速僵化,在兩年內多有摩擦,大大小小的戰役不計其數。
這是自戰爭開始以來十分罕見的,韓國使臣親自來大楚,據說那韓國的兩位公主也會來,尤其是這兩年間自迴歸而來戰驚天下的韓國長公主,少女將軍同樣會過來。
這位長公主的傳奇,那是三言兩語絕對解釋不了的,只知她幾乎百戰百勝,極其擅長排兵佈陣,行兵打仗,有“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之稱,又是韓國曆史上唯一一個涉手朝政的人,其手段狠辣,一陣見血,朝廷百官,無一敢言。
這一次韓國公主都來了楚京,具體為了什麼事情,是模糊不清的,但民間隱隱約約有流言傳出,似乎和兩國聯姻略有關係,但是這一出傳言並沒有得到任何的證實。
而今日,
便是進楚京的日子,很多百姓都前來圍觀,主要是為了親眼目睹那傳說中戰驚天下的長公主殿下。
與此同時,
楚京外,
雪衣霜華的貴公子明眸含笑,眼尾勾勒出風光霽月的弧度,側眸看向旁邊騎在馬背上冷颯邪肆的紅衣身影,悠悠開口:“聽說,這一次來接引的人,是墨離衍。”
傳說中的長公主騎在馬背上,血紅衣襬垂落,淺金紋路是神秘精緻的漂亮,她背脊線條清瘦筆直,能撐得起一方天地,此刻顯出幾分慵懶感。
時隔兩年,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
對於謝錦書的話,染白並沒有任何的反應,連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也沒有,只是很淡的嗯了一聲,不知放沒放在心上,她懶懶挑著碎光瀲灩的桃花眸,分明是該勾魂攝魄的眼型,可卻因為她那一身氣質無端多出了幾分涼薄戾色,下意識地令人不敢接近,只得仰望。
“就知你不在意的。”謝錦書低笑了聲,鳳目緩緩掃過這楚京城外的白雪皚皚,風景如畫,“時隔一年,再次踏入故土,公主有何感想?”
染白冷冷淡淡的吐出兩個字,波瀾不驚的冷漠:“沒有。”
謝錦書嘖了一聲,眼眸輕彎:“你這一兩年來分了我多少權,想當初本公子確認你的身份,可不是想讓你和我針鋒相對的。”
“公平競爭,各憑本事。”染白聽到這話,邪佞笑了,似笑非笑的看著謝錦書,半是邪氣半是玩味:“怎麼,謝公子輸不起?”
謝錦書和染白之間的關係大抵處於最微妙的狀態。
從利益方面來講他們確實是對立的,這一點在染白歸韓京之後更加明顯。
一個象徵著皇室國權,一個象徵著世家利益。
一個是公主,一個是權臣。
各方的利益是矛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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