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與愣愣的看著那副畫面,只感覺心底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刺了一下,生硬的疼痛,好像無數根針傾軋在心臟上,煩悶又窒息的感覺。
所有的話堵在喉嚨中,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當下就陰沉了臉,快步走了上去,將藥箱放到了旁邊。
楚青與給自己良久的時間才做好了心理建設,儘量用一種很平和的語氣來跟墨離衍說話:“大人,你先上榻,我再給你看看。”
年輕瑾王聽到楚青與的聲音,也並未說些什麼,只是神情淡淡的微微頷首,又步伐輕緩平穩的走向了軟榻的方向。
只是那一步步,連楚青與都不禁為墨離衍捏了一把汗,視線死死盯著瑾王的步伐,不敢離開半分,生怕下一秒面前的人就直接撞上什麼。
但墨離衍卻沒有這個自知之明,好在還是有驚無險的走了回去。
楚青與先是把寢宮整理好,這才拎著擱在旁邊的藥箱走向了墨離衍。
其實一切情況他在墨離衍昏迷的時候就已經檢查無數遍了,但是現在墨離衍醒了,他還是要再看看。
楚青與溫和道:“大人,把手伸出來。”
墨離衍疏涼垂下長睫,一直都很配合,但與其說是配合,倒不如是對一切都不感興趣的模樣。
楚青與將手搭了上去,他的一番言論在腹部中翻來倒去了很久,怎麼斟酌也覺得不妥當,竟不知道到底應該說些什麼。
半開的窗欞中日光緩緩氤氳開來,暈染出淺白淡金的顏色,在大雪初霽後顯得格外乾淨溫柔,就那樣躍至在墨離衍垂下的長睫上,灑碎了很漂亮的光暈,卻映不亮他的眼眸,側顏線條是乾淨分明的凌厲,像極了九重天上的神明。
“你不用顧及本王,想說什麼就說。”墨離衍終於開了口,這時他醒來之後第一次跟楚青與說話,因為昏迷了近三天不說話的緣故,一向冷冽的嗓音微微有些啞,不蘊含絲毫情感,他垂著眸,冷靜感受著眼前深不見底的黑暗。
楚青與神深呼吸了一口氣,勉強壓下心底的煩躁和苦澀,迫使著自己發出聲音。
“大人可以放心……無論如何,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他斟酌著,逐字逐句的跟墨離衍說:“大人身上的傷我已經處理了,毒性是從劍傷開始蔓延的,此刻全部凝聚在眼睛中,這才導致了失明。”
“這個毒,它、它很複雜,我可能需要一些時間來了解,在這之前我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任何一個錯誤的決定,都可能導致這人的一雙眼睛徹底毀了,楚青與是萬萬不敢動手的,“請您信我,給我一定的時間,解藥必定調製的出來。”
墨離衍冷淡從容的收回了手,只說好。
見那靠在軟榻上看似冷漠文雅又拒人千里之外的瑾王殿下沒再說話,已經無聲的下了逐客令,楚青與眸底湧動著某些說不出來的情緒,他咬了咬牙,連舌尖都咬出了血,最後忽然之間後退了好幾步,“砰!”的一聲,重重筆直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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