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顎線清洌,往上看,戴了黑色面具,看不出容貌,純黑冰冷的質感映襯著雪白膚色,交織出冷然的漂亮,那雙眼睛看向他們,眼瞳幽沉深邃,清冷冷的好似寒潭。
梨蔚玖怔了一下,看到那雙眼睛,心底微微雀躍。
她也不知是怎地,在聽到簫聲的時候,心底莫名生出來熟悉的感覺,好像很久以前,在什麼地方聽過,簫聲淺淺,悲傷淒涼,帶著與這個世界的決絕,縈繞在心頭,讓人心尖發顫,泛起酸澀的細密的疼。
好聽雖好聽,卻過於沉鬱。
但梨蔚玖還是覺得,這是她聽過的最最最最最好聽的簫聲。
下意識的就覺得,吹簫的人定然是個年輕的姑娘,應該還有一雙看透世俗的眼睛。
果然,
和她想的一樣。
只是真的好熟悉呀。
她曾經一定見過。
染白在馬車中,視線定格在站在外面努力仰頭的一小隻身上,心臟翻湧著奇異而微妙的疼痛,那是原身殘留著的情緒,去獵戶家的時候,也出現過相同的反應。
她長睫微垂,眸色如月夜,當著梨蔚玖的面,將竹簫抵在唇邊,素色的簫襯著修長的手,雪色衣袖冷然,指尖微動,輕輕吹出一段旋律。
梨蔚玖聽到簫聲的時候,愣了一下,莫名聽懂了簫聲中的意思,她好像在說,不用謝。
古怪的熟悉感讓梨蔚玖有些茫然,這不妨礙她對面前的人心生好感,“你好呀,我是梨蔚玖。”
染白眼前浮現出古舊模糊的畫面,漆黑不見五指的地牢中,只有水滴聲落下來,安靜的讓人害怕,空氣潮溼陰冷,女孩誤打誤撞的闖進來,驚慌訝異的看到地牢中的人,眼瞳睜圓,卻沒有選擇離開,小心翼翼的靠近,壓低了聲音跟牢房中渾身是血的人小聲說話。
帶著一絲善意。
“你好呀,我是梨蔚玖。”
唇紅齒白,眉眼純淨。
與這地牢,格格不入。
昏暗的地牢中,氣息微弱的人艱難動了動指尖,發不出任何聲音,那張臉上還有乾涸的暗紅血跡,對梨蔚玖搖了搖頭,讓她走。
“你是不能說話嗎?”蹲在牢房外的女孩試探著問,眼中沒有不屑、沒有厭惡、沒有嘲弄,乾乾淨淨,黑白分明。
馬車外,梨蔚玖猶豫了下,仰頭問:“你是不能說話嗎?”
畫面和聲音,重疊在一起,讓人恍惚的分不出前世今生。
那是彥白在臨死前,被武林眾人囚禁在地牢中,度過漫漫深夜中聽到的唯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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