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很少兇人,沒有注意到染白唇角的弧度,聽語氣溫淡,他不自覺的舔了舔小虎牙,遲疑著反思自己剛剛是不是太兇了。
“你別這樣。”他小聲。
“你怎麼這麼霸道。”染白低嘆:“連讓人傷心都不準。”
被說霸道的天使睜大了眼睛,莫名其妙又委屈巴巴,“我沒有!!”
“你剛剛就是這麼說的。還兇我。”
天使陷入了茫然中,他好像很過分,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把人惹傷心控訴他。
“那、那我不兇你了嘛。”天使有些苦惱的湊近染白,軟聲道,尾音也輕:“你別傷心。”
天使輕輕撥出的氣息落在了染白的耳側,淡冷誘人,她忽然側眸,和毫無防備的天使撞了個正著,距離近在咫尺,她看著左肩上的小人,半晌才斯文道:“這還差不多。”
“行了小系統,別再岔開話題。告訴我資料多少,滿足一下主人好奇心,嗯?”
最後那一聲嗯聽起來又酥又癢,勾的人魂都要沒了。
天使暈暈乎乎,他也不想不出來對話怎麼就到了這裡,明明他沒有想岔開話題呀。
“……零。”他猶豫了下,悶聲吐出一個字,嗓音又奶又軟。
“什麼?”
“零。”
“我沒聽清。”
“零!”
“啊,再說一遍?”染白應了一聲,慢條斯理的逗弄他。
“我不說了!!!”天使氣的羽毛尖都炸開了,白嫩臉頰鼓成海豚,朝她耳邊大喊。
“真沒聽清,可能是最近太忙了吧。”染白揉了揉耳朵,懶散又溫和,好脾氣的很:“這下更聽不清了。”
天使愣住,他繃著一張臉懷疑的打量著染白半晌,想找出染白故意逗自己的證據,但是對方每一個表情看起來都那麼斯文又歉意,挑不出一點毛病,反倒是讓天使有些不好意思了。
“都說了是零嘛。”天使軟軟的嘟囔,他眉眼漂亮柔和,像初春消融的冰雪,化成了一汪春水,纖薄嫣紅的唇貼在染白的耳邊說,幾乎只差了分毫距離,只要誰稍微一動就能觸碰得到,他說完之後,抬起手來輕輕幫染白揉了下耳朵,動作溫軟,像是安慰。
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誰該安慰誰。
染白不動神色的側了一下臉,耳垂碰上什麼柔軟冰涼的東西。
天使呆了呆,臉上迅速蔓延著薄紅,往後退去,雙手捂住了唇,眼睛睜的圓圓的,像極了看到喜歡的人瞳孔會放大的貓咪。
染白看著他過大的反應:“親都親那麼多次了。”
“別說。”天使伸出一隻手也捂住了她的嘴,小手白軟,手心的溫度貼上了染白的唇,他從喉嚨中溢位來一聲奶兇的嗷嗚,露出小虎牙,嚴肅命令。
“不說。”染白挑眉道,聲音因為被人捂著唇有幾分低沉的模糊,意外縈繞出朦朧的繾綣感來。
天使耳尖有些發熱,他默默收回手指,自己揪了揪自己的耳朵,藏在銀色碎髮間的耳垂白皙,被他揪的有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