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獨吞,我是男人,又是你們之中最大的,叫我一聲大哥也不違規過吧。既然是長子,公司也應該歸我。”
“你算是哪門子的長子?別忘了容家還有個正牌的大小姐!”
話題說著說著,又落在了染白的身上。
那幾個人下意識的看向被他們忽略的存在。
那人長髮慵懶,黑色西裝披在肩上,並不顯得有多難以接近的凌厲,模樣生的好看,宛若瓷器打磨出的溫潤,只是單單在那坐著,平白無故生出無聲的壓迫感來。
在他們的目光落過來的時候,染白無動於衷,漫不經心的垂著睫毛喝著茶,側臉淡漠。
“容白,你好歹也說句話。”
“對啊,你是怎麼想的?”
“小妹你想想,你到底是個女人,肩上能扛起什麼擔子啊?女人就應該好好待在家裡學學插花做做飯,這些管理公司的事情就讓男人來做,省著你辛苦不是?”
“你就好好待在家裡,到時候需要什麼就跟大哥說。”西裝男苦口婆心,義正言辭。
“你們算什麼東西?”染白睫毛微垂,眼中興味盎然,詭譎優雅的邪異稍縱即逝,她抬眸時慢條斯理的推了下金絲眼鏡,溫潤如玉,忽然笑出了聲,對上那些人的目光,平靜開口。
嗓音波瀾不驚。
但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足以讓氣氛冷凝下來。
“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這人怎麼還不懂好賴呢,做大哥的也是為了你好啊。”
“這麼喜歡說,不如到他身前說。”染白傾身:“你們說,怎麼樣?”
這下所有人都安靜了。
他們現在在這說,就是想擅自給自己爭取點什麼,鬧到容立餘面前,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但緊接著,染白又扔下了後面一句話。
“難道你們不想知道他立的遺囑嗎。”
“爸立遺囑了?!”西裝男不可置信的抬頭。
短髮女也看過來,眼神不明。
剃了寸頭的男人沉默坐在一旁,盯著染白。
娃娃臉的女生沒有說話。
包括容默頓了一下,也看向染白。
在那幾個私生子離開之後,容默對染白笑道:“還好有姐姐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不用忍讓。”染白淡聲說。
“姐姐今天是去醫院看爸爸了嗎?”容默問。
“嗯。”
“爸爸狀態還好吧?”容默嘆了口氣:“我都不敢去看他。”
“還好。”
寥寥幾句對話,容默也沒問出什麼來,他回到房間後,瞬間冷了臉。
怎麼回事?
這個時間不該是這樣啊……
夜,
樓房中。
客廳燈火通明。
“容立餘都要立遺囑了,看容白那麼胸有成竹,到時候還有咱們什麼事?”短髮女煩躁的在客廳中來回踱步。
“你能不能別走了,晃得我頭暈。”男人坐在沙發上,翹腿抽著煙,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這不是還有三天時間嗎?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