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回答,惹得染白看了他一眼。
片刻後,她淡聲對在外的車伕吩咐,言簡意賅的一句話:“去雲闕橋。”
馬車內的氣氛安靜了下來,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紅衣少女慵懶靠著雪白柔軟的狐狸毛毯,閉目養神,即使是沉靜的姿態,也難以令人忽視那其中蘊藏著的鋒利,隨時出鞘一擊致命。
而錦堯看著染白,從開始到現在,目光從未偏離半分。
他眸中色澤緩沉掀動,卻又只像沉浮錯覺。
莫約是兩刻鐘後,
始終勻速行駛的馬車停了下來,車伕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殿下,雲闕橋到了。”
染白沒有說話,也沒有睜眼。
錦堯自覺下了馬車,他最後看了一眼公主,“一路勞煩殿下,多謝。”
在馬車中那乾淨梨花香漸漸淡去,無影無蹤之後,染白指尖抵著額角,睜開那雙攝人心魄的桃花眼。
她眯起那雙眸,素手掀開車簾一角,可以看得到橫跨河畔的那一長橋,行人來來往往,川流不息。
而少年一身雪衣,淡雅孤高。
帷帽遮住容顏,依舊遮掩不了那一身纖塵不染的氣質和風骨。
與這塵世格格不入。
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少年站在那裡,芝蘭玉樹,宛若畫卷。
並沒有走。
染白勾了下唇角,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然後放下了車簾,一聲吩咐下去:“回府。”
車伕:“是。”
象徵著公主府的馬車平穩駛離。
直到在視線中再也看不到蹤影,錦堯才收回目光,眸色寸寸至深,隱約暈染開殷紅,沉沉浮浮著虔誠痴迷的驚人色澤,驚心動魄的黑暗。
“殿下……”
一句輕到幾乎消散在風聲中的呢喃從唇齒間縈繞而出,繾綣病態,溫柔的不真實。
是夜。
夢浮生。
寧承傑並非什麼高風亮節,不好女色之人,又貴為一國太子,夢浮生是他常來的地方,是流連的溫柔鄉。
今天白日在皇宮中的發生的事情著實打了寧承傑的臉,而且那一巴掌下來還不輕,讓寧承傑心情陰沉,極為沒面子。
再想到算計失敗,還要看著寧白在自己面前逍遙,寧承傑更感覺心情糟糕透頂。
他在夢浮生的上等包廂中,左手攬著美人,右手拿著酒杯,連貫了好幾杯酒。
“太子今天怎麼,心情不好嗎。”耳邊是美人溫言軟語,寧承傑醉生夢死,沉迷享受,一杯一杯酒入腹,他視線有些迷離,眼中幾分陰鷙也沾染了輕佻的語氣,半醉半醒間看向懷中的美人,正準備一親芳澤。
卻沒想到剛剛還漂亮豔麗的美人,竟然向他張開了血盆大口!
那一瞬間,
寧承傑瞳孔緊縮,渾身發冷,大力道的狠狠推開了女人!
片刻扭頭不敢相信再次仔細看去的時候,仍舊是那一副睜著銅鈴般的大眼珠子血盆大口張開恐怖的模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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